“路浅,你搞什么!”聂澈之站起身,看向路浅,只是声音很有气势,那样子着实看不出半点煞气凶狠,反而透着几分从心。
“我在帮你,如果不想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被剩下那些人盯上,就不要做出这种有失公允的事情。”路浅漫不经心打翻面前滚烫的茶水,声音淡淡,“你别忘了就连夜临泽身边那个黄阶创兽师也下场了。”
聂澈之清雅温和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皴裂。
他理解路浅说这番话是让他不要冲动,不要把自己也给搭上了,但听着路浅这句话他怎么就感觉那么不得劲呢!
路浅这意思似乎是在说自己不如夜临泽那个暗夜血殿的准帝尊,虽然实力上他确实没有人厉害,但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不得劲呢!
“我只是给人安排个住所啊,有那么严重嘛!”聂澈之嘀咕了一声,到底没有和路浅对着来,挥了挥手让那个传信的光明圣殿成员下去。
在这些年与路浅的相处中,聂澈之早就失去了反对路浅的能力。
面对这个比他年轻但心性实力比他强很多的亦师亦友的男人,聂澈之心甘情愿屈居人下。
“怎么没有,难道你觉得你能和夜临泽比?你是有夜临泽那个疯劲还是有他那个狠劲?”路浅挑眉,不是他不知道偏袒自己人,实在是聂澈之和夜临泽真的没有可比性。
路浅更欣赏的是夜临泽那种恣意不羁的人,那个人和他骨子里有些相似,当然他是个专一的人,做不出夜临泽那种事情。
弄一堆收藏占用空间这种事情,路浅不屑去干。
他要想要收藏,也绝对是收藏整个寰宇最有收藏价值的一件珍宝。
当然此时路浅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夜临泽那与他相似的不羁恣意性格,而是夜临泽骨子里的疯狂与偏执一点也不少。
那个男人看上的收藏品,谁都不能够夺走毁掉,不然夜临泽会让那些人知道后果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那位被威胁下场的黄阶创兽师,正是夜临泽最近正上心的一件收藏。
“我的性格不适合疯也不适合狠,光明圣殿就不是这个基调。”聂澈之摇了摇头,神色温和圣洁,在光明圣殿的圣光照射下,充满了神圣。
路浅呵了一声,像是在说你聂澈之不疯不狠?骗谁呢!
不过是披了一层皮的疯狂,真当他就不知道聂澈之是什么个德行?
“别和人去接近,现在任何一个和域外修士扯上关系的创兽师都会被那些疯狗追着咬。”路浅说,“夜临泽那黄阶创兽师小下属恐怕是自愿下的场,其他人看在夜临泽都愿意为这件事情妥协的份上很可能不会对人怎么样,要是换成……呵。”
又是一声冷呵,路浅看向聂澈之的目光充满了嫌弃。
聂澈之有些尴尬,他讪讪一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知道了,不去找他们不给他们提供助力总行了吧,你倒是在光明圣殿的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啊。”
路浅又是一声冷呵,滚烫的茶水经过桌面的降温,温度减少了不少,路浅伸出手在茶水上方轻轻一划,一个聂澈之熟悉的明眸皓齿的少女出现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