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堂文默默地来到桌前,端起酒盅,朝着在座的众人微微颔首。
“各位老板,今儿个不恭的很,堂文借赵老板的酒席解决个私事,还望诸位海涵!”
话虽如此,在座的众人便是不愿,此时也没什么办法,福建饭庄的丁楚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命人把步梯给拦住了。
高德宽心知不妙,此刻,却没什么好的借口可以开溜,若是主动出击,却又显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夹起一片笋瓜,放在口中嚼吧了起来。
张堂昌恨不得一脚踢死眼前这个死胖子,可毕竟主角是张堂文,他只能轻佻地挨着赵贤胜坐下,拿起桌上的筷子,瞅准了高德宽下筷的地方,便抢先拦住了。
来回几次,高德宽便绷不住了,把手中筷子一摔,“张堂昌!你故意的是吧!”
“高胖子!二爷我今天就是故意的!”张堂昌把辫子向后一甩,大大咧咧地瞧着高德宽,狠狠地骂道:“挡了你的筷子,就按捺不住了?昨个二爷我差点被你阴死在双龙寨,我该怎么弄你?”
“什么双龙寨!我听不懂你这个疯子在说什么!”
“这么说,高老板是不打算认喽?”
“认什么认?我行得正坐得端,随便你怎么编排我!”
一旁的党敬业顿时按捺不住了,一拍桌子,“姓高的!前几日你连夜闯进我家,胁迫我一家老**我回山西老家,这也是老头子在编排你么!”
高德宽冷哼了一声,脸却别到一边,“老疯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党敬业顿时便要过来找他,张堂文却是沉得住气,缓缓地拉住党敬业,轻声说道:“高老板既然要嘴硬到底,咱就慢慢说,反正今天是赵老板的饭局,各位老板们也都是来了的,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哼!老子不和蛇虫鼠蚁同席,早说有你们这群小人到场,老子今儿不来了!”高德宽一边骂骂咧咧地站起身,一边就看向下楼的楼梯口,赵贤胜却是默不作声地走过来了,一手拦住高德宽的腰间,“高老板,稍安勿躁!您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张家兄弟是在编排,您全当让我们这些不开眼的老板们都听听乐子,如何?”
高德宽虽是面上稳得住,心中却早已像那滚烫开水锅似的,急不可耐了,他一把推开赵贤胜的手,便朝楼梯口走去。
既然张堂文和党敬业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那今日这个鸿门宴上,他高德宽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横竖就是个死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理球他们了!
高德宽一咬牙,刚要下楼梯,忽然发现楼梯的末端,板子却是被抽走了好几段。
丁楚一在下面摘了瓜皮帽,一脸歉意地冲着高德宽笑了笑,“呦!对不住了高爷!我还想着你们吃饭得好大功夫呢,我便让匠人把那木板啊,抽了几片修补一下!高爷这是走么?我马上让人给送回来,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就好!”
高德宽却是气得差一点背过气去,敢情,今儿这是要瓮中捉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