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作甚!他们说什么你都信啊?他们这就是造谣!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啊!”
“高胖子!就知道你嘴硬!”张堂昌却是拍案而起,抄起两只碟子便摔了过去。
场面顿时失控了,在座的都是纵横商界多少年的聪明人,一瞧这架势,早就乖乖地闪到了一旁。
张堂昌丢了盘子还不解气,直接撩起袍脚塞到腰间,直奔高德宽而来了。
高德宽慌忙起身,二人绕着席面这个圆桌,追赶了起来。
“张堂昌!你血口喷人!还想打人快来人啊!救命啊!”
“高胖子,有种你别走!我今儿不打的你满脸开花,我他娘的不姓张!”
楼下的宾客早被吵到了,都围在楼下看热闹,却被丁楚一挨个劝了回去,“喝多了,打闹着玩呢!”
高德宽的随从在楼外听到了,也冲将进来,楼梯的板子却是早被抽走了,只能站在楼下干着急。
赵贤胜拿着一颗苹果,优哉游哉地站在张堂文身边,“堂文...到底有没有实据?”
“没有...”张堂文看着高德宽那满脸的大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赵贤胜也是跟着一乐,啃了一口苹果,小声说道:“既是如此,撒撒气得了,传扬出去不好听,还当咱们西商用私刑呢!”
“堂昌不是小孩子,他心中有数!”张堂文默默地看着张堂昌,也是一抿嘴,“堂昌是从过军的人,真想追上他,还用得着跑这么多圈么?”
这边张堂昌已然把高德宽逼到了墙角,高德宽早已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他无力地抬着双手,嘴却是仍然硬的很,“张堂昌...我...我日你姥姥...你无凭无据...你敢动我...我就报官!”
“好啊!别找刘秉信,直接去找谢老道!啊!记住喽!”张堂昌却是狞笑着伸出手来,一把揪住高德宽的辫子根,左右开弓顿时把高德宽的脸扇得愈发浮肿了起来。
若大个二楼里,顿时充斥了满满的嘲笑和歇斯底里的哀嚎。
张堂文默默地看着一旁失魂落魄的党松涛,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
“都说老爹英雄儿好汉,党老爷子叱咤风云一辈子,怎么生了这么个混账...”
赵贤胜也是跟着笑了笑,“既然党二爷回来了,事也能水落石出了,党家的生意,还得你来照料啊...”
张堂文默默地摇了摇头,感受着窗外的无名风,“好容易撒了手,说什么也不接了!党家的事,还是交还给党家吧!”
夜色愈发暗淡了,乌云压顶,窗外,除了家家户户点的灯,已是一片漆黑了,也不知哪里来的一阵无名风,吹得窗外响起了一阵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