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贤胜无奈地看着张堂文,搁在往常,张堂文一定是满肚子的注意,也绝对是冲锋在前的人物。可现在,却在这位张老爷身上看不到一丁点的干劲儿了。
张家合源记也被拖了几批粮款了,难道这张堂文真就一点也不着急?
赵贤胜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张堂文却是似乎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缓缓站起身来朝着赵贤胜拱了拱手,“赵老板,今儿看样子也就到这儿了,我最近乏得很,坐不住了,就先回去了...”
赵贤胜顿时被满肚子的牢骚给倒噎了一口气,只能站起身来还礼,一直把张堂文送到了会馆的大门口。
望着张堂文步履蹒跚地爬上马车,赵贤胜不由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这张堂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怎么自打从开封府回来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几十年的老伙计了,怎么说没精气神儿就真啥也不管了?
赵贤胜正一筹莫展着,却是远远地瞧见张堂昌正坐在马上,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任由马前一个下人在前面拉着马缰招摇过市呢。
赵贤胜心一横,迎了上去,“张二老板!好久不见啊!”
“呦!赵老板,这是...刚议完事?”
“议了,却没议完,你哥哥这不刚走么...”
张堂昌打量了一下赵贤胜,心中已是猜到了个大概,“眼下这张家的生意都是我哥在料理,我就是闲云野鹤一般逍遥自在的人物,赵老板...该不会是想找我接着议吧?”
“哪里!哪里!赵某是想着跟张二老板打听点事儿!”
张堂昌看了看赵贤胜,“你...是想问我哥哥的事儿吧?”
“呃...”
“也罢,他不愿多言,我若再不替他解释,各位老板怕真会以为我这个哥哥魔怔了呢!赵老板也是好心,堂昌怎么会不理解呢!”
“是...是...”
“那怎么着?赵老板,晚上请堂昌尝尝你永隆统的老酒头?”
“行!好说!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