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仪没有转头，仍是盯着那群女孩子重复问道，“你们刚才是在说司清岚吗？”

“是……是又如何？”一个杏眼圆脸的女孩子不满的回瞪着她问。

司清岚？司凤仪？这是巧合吗？“司”这个姓氏可并不常见啊！

司凤仪的眉头不由蹙紧，恍惚间想起昨晚的那个噩梦里，似乎也有人叫过这个名字，可她不能确定“司清岚”是那个白衣女子还是梦中的其他人，她只觉得这个名字特别熟悉，就像是一件深藏于家中的玩具被她突然找到，而她却怎么也记不清是谁送给她的。

见她凶神恶煞的问了一句就没下文，坐在对面的女孩子忽然问了句，“你听说过前任凤理阁阁主的名字？”

前任凤理阁阁主？司凤仪的心房砰砰跳了两下，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对方补充，“我曾听姑姑说起司阁主的风采，那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功夫也冠绝天下的美人，当年全上京不知有多少王候将相为之倾倒，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惜天炉红颜，她才二十多岁便身患恶疾而终，真的好可惜啊。”

之前开口的女孩儿抢言道，“你们晓得什么，司清岚哪里是患病而亡，我听姨母说她是被暗杀的，只因她背叛中宫旨意，还不止背叛一次，这才被……。”她边说边做了个“杀头”的手势，吓得车厢内十多名少女全都脸色一白，噤若寒蝉。

司凤仪虽没再开口，心中却似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令她身躯崩紧，看似离弦之箭一触即发，吓得佟宝儿急忙拽住她的胳膊，低声喊道，“凤仪，凤仪。”

被拉回现实的司凤仪回头看她时，眼神里蕴含着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惊得佟宝儿打了个哆嗦她才惊醒，她闭上双眼深吸口气，半晌才轻拍佟宝儿的手背低语，“我没事。”

司凤仪足足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压下心头漫过的无数情绪翻滚，那些情绪并不是她景苏的，却令她脸色如蜡，后背不断沁出汗水。

直到佟宝儿悄然附在她耳畔说了几句闲话她才逐渐放松，缓缓闭上双眼假装小憩。

“那个穿绿衣服的姑娘名叫沈琼，她姨母在宫里封了夫人，听说比较得宠。另一个穿粉衣服的姑娘名叫梅心语，她姑母是位县主，与皇后娘娘交情甚笃。所以她们俩知道凤理阁的许多传言，但是真是假无法分辨，听听便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