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一点,下午和大臣的儿子们一起去哲学院上课,皮甲脱下来。”
朱利厄斯懵逼了一小下,然后,凡纳斯上前把床上的人捕捉起来,高出半个头的朱利厄斯被拖到银镜前,膝盖着地,任由凡纳斯拖着。
凡纳斯轻车熟路扒了他的软皮甲,银镜里的人身材很好,麦色的皮肤非常有光泽,不像朱利厄斯小时候营养不良又晒得魆黑的模样。凡纳斯自如地从衣柜里拿出白袍,给他套上。
“说多少次,衣服里面不准塞肉饼,别老鼠一样的到处藏粮食,这一点也不贵族!你该学着豪气点儿!”
“可是我饿?那些公子哥每天看书讲哲学,我可不一样,还要练武,下午整个哲学院都听得见我肚子在叫。”
凡纳斯只知道,这五年朱利厄斯营养充足衣食无忧,年龄不大倒是个子窜得比自己都高,瞧瞧他把朱利厄斯喂养得多好啊!
“我还没喂饱你吗!”凡纳斯咆哮。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空气里异常安静,一直安静了好几息。
凡纳斯脸皮薄,瞬间血压上头把两颊和鼻头烧得红彤彤的。
朱利厄斯也像突然嗓子痒,咳咳嗽嗽两声,然后借口去书桌上找了杯水喝。
“这不是借口。你不能散发着食物的味道,这和粪水沟的……”凡纳斯突然停下,他看见朱利厄斯听到贫民窟就脸色不好,他不想戳人痛点,“你又不是穿不来,为什么不自己穿衣服,可以上战场就是成年人了你又不是两三岁!”
朱利厄斯瘪嘴,他怎么知道。
明明是凡纳斯先主动给他穿衣服的,他错哪里了?
壤玛城的贫民窟没教会朱利厄斯任何东西,刚住进阿里克城的头半年,所有衣食住行都是凡纳斯亲手指教。阿里克和四周的国家不是按照年龄算成年的,虽然说,男孩子上过战场活回来就是成年,朱利厄斯也早就上过战场,但朱利厄斯还是很开心,凡纳斯总有一时忘记,还把他当成需要引导的孩子。
“吾王与奴婢同枕,奴婢感恩戴德。”
但就算朱利厄斯这么说,凡纳斯还是恶狠狠地把刚才轻车熟路拿手里的橄榄枝发冠摔在三脚桌上。
“那,您给我穿衣,我也服饰您穿衣?”朱利厄斯如此答,算是表示感激了。
凡纳斯拍掉肩头的手,说:“别脱我。”
“人家可是一心一意想服饰您呢!”
转身背着朱利厄斯时,他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孩子的别扭又来了。明明随时都想得到关注,又时刻戒备着,故意摆出这幅模样来恶心他。
凡纳斯一脚踹朱利厄斯。
“收起这幅样儿,你真当我不敢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