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位道友,竟敢在我山门之前持刃,莫不知此乃对我山门大不敬么?还请道友立刻卸剑!”已经可以确定是摆了乌龙,对方不是什么前辈,而是一名青年之后,二人的神色立刻变了,脸色都有些难看,但终是碍于墨白无声无息出现在这里的情况,还是不敢太放肆,只是正了面色,沉声道。
墨白当然不会卸剑,闻言,他终于低头,看向了那两名弟子,嘴里轻语:“去,让你们掌教过来领死!”
黑暗中,两人看到了墨白的脸,却明显并未认出墨白的身份,或者说这时候,他们也无心再细看这人是谁了。
两人均被墨白的话弄的大惊,随之而来便是彻底的愤怒,他说什么,让掌教出来领死?
“放肆!”其中一人反应快些,当场勃然大怒,顷刻间手中剑出鞘,指着墨白大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我掌教大人,不管你是谁,都必死无疑!”
说罢,脚在地上一剁,身形便已闪烁而来,一剑直射墨白心口。
直到这时,另一人才反应过来,也是霎时手中剑出鞘,便要杀来。
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好说?
“轰!”
然而,还未等他动作,便只听一声巨响传来,整个山门竹壁都轰然一震。
然后,他下意识抬头,只见山门那已挂了百年的门匾,轰然断为数截,四散飞舞!
这弟子仿佛顷刻间被收了魂,面色瞬间煞白,浑身颤抖不休。
山门,门匾就在他眼前被人一剑斩碎……
“有这么大威风?”墨白轻语:“本王都不得持剑,竹叶门确实当诛!”
而此时,他前方那竹叶门弟子的剑已然到了他胸前,同样被这突然一幕吓懵的弟子,依然保持着惯性,手中剑刺向墨白。
墨白此刻却仿若未知般,抬动了脚步,也在这一刻,他一身杀气轰然爆发,衣炔陡然一震,单只是透体而发的劲气,便让那袭来弟子一声惨叫,身形比来时速度更快,直接震飞。
墨白并未与他交手,而是身形如箭,直接飞身而起,仿若瞬移般,消失在了原地。
“轰隆!”
又一声巨响,那弟子撞在竹壁之上,口喷鲜血,落地,直接人事不知。
风依然在呼啸,那未出手的弟子,第一次觉得自己衣服穿少了,寒意早已遍布全身,他止不住自己颤抖的身形。
偏头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同门,再看一眼那已破破烂烂,摇摇欲坠的竹壁,最后看向了墨白刚才所立之地。
下一刻,他摊到在地,眼中无神。
……
竹山之鼎,气势辉煌的楼台殿宇之间,只见灯火辉煌!
有仙乐飘飘,酒香四溢!
平日里肃静威严的山顶金殿之内,此刻却人声鼎沸!
只见宽广大殿之中,高台下案,到处皆是人迹。
原来今夜除夕,道门虽乃清修之地,但终究是人道,千古习俗,亦难免俗!
今夜聚集竹山之鼎金殿内的,均是门中重要之士,只可见高台之上,足有数十位高人垂坐,无不是仙风道骨,隐隐间不怒自威,宗师气象显露无疑!
而殿宇下方,则只见有两器宇轩昂之青年,正在龙争虎斗,观其声势,竟是不弱,腾挪之间,均是自显威势。
再下方,则还有上百名弟子,坐于横案之后,正聚精会神观看台前切磋,不时聆听上首宗门前辈的点评。
只是初略一观,便知这竹叶门果然不凡,十大名门当之无愧,数十位可百人敌的宗师在案,上百位杰出后辈更显底蕴,这等气象,如何能不显贵!
正坐于高台,威严无比的是一红脸老者,此刻眸光也正盯着下方弟子切磋,他身边亦有一老者,此刻正笑容满面同他低语:“恭喜掌教,怕是不出几年,君贤便要师者在望,我竹叶门恐怕真要出一四十之下的师者了!”
没错,这红脸老者正是十大名府之一的竹叶门掌教,也是当朝宗师榜上名列前茅的常坤,此刻闻言,亦是心中欢喜,却依然摇头道:“君贤倒是成器,若不出意外,将来可登师者位,可能否四十之前,便是本座也难以断定,便是那梅云清,天资绝艳,却也得其父梅真人亲自教导,方才能有此造化,本座如何敢比真人?还是顺其自然吧!”
“掌门无需妄自菲薄,若我竹叶门能有上清山那等福地,凭掌教的才情,也未必就没有逍遥之日,依我看,君贤说不定便能超越梅道师,若真如此,我竹叶门此世当兴!”又一老者面见喜色,不住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