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墨白又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道:“如果最终我能赢,只要他不犯下人共弃之大罪,我会尽量留他一命!”
“若你输了呢?”话音落,林素音第一次开口。
墨白却是一怔,抬头看向她,却见她已然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
“殿下!”杜薇薇还是来了。
墨白见到她,笑了笑,伸手示意道:“坐!”
杜薇薇没有客套,在墨白对面坐下,墨白亲自为她倒茶,杜薇薇看着面前茶水飘起的热气,定下心神,抬头道:“刚才听王爷要送王妃去上清山修养?”
“嗯!”墨白举起茶杯,没有请茶,目光正视杜微微:“京城事了,杜先生应该知道,本王接管道门的时间到了,不知先生考虑的如何?”
“王爷真的觉得杜某能行?不怕杜某会办砸了差事?”杜微微似还有犹豫,沉声问道。
“若非相信先生,本王不会开这个口!”墨白沉声道。
杜薇薇站起身来,躬身一拜:“杜某当竭尽全力!”
“京城中,本王会辖制二山四门那几位,最大限度为你减轻阻力。上清山那边,有我明王府黑衣卫精锐,本王早已下令,若先生过去,当以先生令下为准。太玄门诸人以及原竹叶门一众宗师,本王也尽数留给你调用。道门之事,你可一言而决,若有为难,可随时报之本王,本王必全力相助,目前本王分身乏术,能相助的也只有这些了。”
墨白站起身来,一拱手:“一切,就拜托先生了。”
“不敢,杜某定当效死命,也别无他求,只希望殿下能履行当初之诺,保青年社一条活路!”杜薇薇面色已经淡定下来,轻声道。
“本王一诺千金!”墨白点头。
………………
……
京城中为东宫太子,以及明王再获恩荣之事,而议论不休时。
明王府内,却来了几个贵客。
玉清、太清,连方孟谷四家,在寿宴之后,终于第一次齐齐现身明王府。
明王府门口。
六人站在明王身边,皆目视着王妃一行惹上马车。
只不过六饶目光,却并没有定格在王妃身上,反而是在一身白衣飘飘,做男装打扮,配剑而立的杜先生身上。
六人皆看似平静,但眼中之中,不时闪过的光华,却足以证明,他们未必就真的如此平静。
杜先生衣炔飘飘,女扮男装异常清朗,临行前,冲墨白行礼。
墨白点点头,当着六壤:“若道门中人,但敢抗本王法旨,你可先斩后奏,但有阻拦者,本王和六尊自然为你做主!”
杜先生闻言,淡然一笑,转身冲着六位一礼:“杜鹃必不负诸位师长所托!”
六人闻言,默然不语。
然而,墨白却眸光一瞥,扫向六人。
六人微微沉默后,终是各自从身边唤出一人,沉声告诫道:“尔必全力配合杜鹃此行,另必保王妃安全,若有丝毫怠慢,本座必不相饶。”
“遵法旨!”数人皆躬身领命,站在了杜鹃身后。
杜鹃再次一礼,转身上了林素音的马车,带领着一众人远去。
墨白站在门口,并未远送,默默看着车队远行,也看着一路上,众多盯着车队的眼睛。
待车行转弯,消失眼前,墨白转身,将六人请进府郑
六人分为两派,玉清与太清为一派。
四大家为一方,两方泾渭分明,互相对视一眼,随墨白入内。
……
“上午朕才晋了他亲王,下午便如此大张旗鼓的统令道门?”御书房内,定武帝面无表情,不知意味的对张邦立道:“你,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张邦立闻言,却是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回应。
定武帝冷笑一声,看着桌上刚刚传回的明王府门前,明王威压六尊的情景,面上越发淡漠:“老三那边可有动静?”
张邦立这一次,没有迟疑,连忙答道:“太子闻明王复位,便立刻命人向明王府送了贺礼!”
“嗯,还有吗?”定武再问道。
张邦立瞥一眼定武,微微摇了摇头:“太子下令要宴请诸皇亲!”
“哦?”定武脸上浮现一抹笑意,道:“老大也收到请柬了吗?”
“庸王身体不适,婉拒了!”张邦立低头道。
“身体不适?”定武忽然眼神一冷,却没再多言,又问道:“老九呢?”
“九皇子已向皇后告假,请示明日要出宫赴宴!”张邦立依然低头。
这一次定武脸上有了一丝笑意,点零头,最后又问道:“那明王呢?可曾要赴宴?”
“这……”张邦立心下发紧,缓缓道:“太子并未请明王!”
“太子此事差了,东宫第一次开宴,明王亦乃其血亲弟兄,太子岂能不请?”定武将手中的折子扔在桌上,摇摇头道。
张邦立满心无奈,却只得道:“是,臣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