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就将大王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带回去了,你说梁国的皇帝,是发兵干预呢还是不发兵呢”
“要知道我魏国的几十万大军,现在还是囫囵个的没什么损失呢。”
真正损失的全是元家皇族的宗室啊。
北海王听到了老者的分析,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他陈庆之想要搅乱风云,他就去做好了,为啥要带着我一起啊!”
“先把我送梁国安全的地方不行吗”
“我不想死啊!”
听到北海王的哭嚎,老者将眼皮子垂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回到:“因为要师出有名啊。”
“他是梁国的将军,因为带着殿下才能在我魏国的疆土之中出入。”
“若是他将您送出去,那么他的军队就变成了外敌,内乱的魏国朝廷,四面的乱军的将领,会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陈庆之。”
“那时候别说搅乱战局了,他的7000白甲卫,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了。”
“所以,殿下,挟天子以令诸侯,您就是现在的陈庆之的梁军的天子了啊。”
带着你,这算是北魏的内乱,没了你……就要变成了众矢之的的。
陈庆之清醒着呢。
这儒将之名,果真是名不虚传。
现在是敬佩敌人的时候吗
北海王哭嚎着就拉着老者的袖子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就由着陈庆之折腾”
“对!就由着他!殿下不但要由着他,顺着他,还要将大义赐予他。”
“您附耳过来,如此……这般……”
老者低声的吩咐,北海王奋力的点头。
再三叮咛之后,老者询问到:“可是听明白了”
北海王擦了擦眼泪,不放心的回到:“我依照你说的办,真的会安全许多”
“自然!”
“那好!明天一早,我就去找陈庆之去!”
“这就对了!殿下,多想无益,早早休息,一切以配合为主啊!”
“好吧!”
北海王到底还是个好哄的孩子,乖乖的就依照着老仆的吩咐睡下了。
待到第二天,陈庆之正在安排人手整装待发的时候,这畏畏缩缩的北海王,就挪蹭到了陈庆之的中军营帐之内。
“听说殿下找我有事”
看着面前早已经成年的北海王,拽着袖子欲言又止的模样,陈庆之纵然是好脾气,也不耐烦了几分。
“我,我来跟陈将军说些话,不是,是有事商量。”
“哦何事”
终于鼓足了勇气的北海王,将两只手握在一起,磕磕巴巴的将昨日里老仆人教授给他的话语说了出来。
“我想跟陈将军说,将军本就是无常协助我北海王一脉,要出兵征战,就要师出有名。”
“将军想在魏国扎根,我也不想远离故土。”
“既然能保的我的性命,是不是要逃到梁国去,我都是无所谓的。”
“既然将军有心在北魏境内为我争得话语权,我自然也要投桃报李。”
“我元家一脉,现在势力微弱,给不了将军什么承诺。”
“但是封赏将军一个堂堂正正的魏国的虚衔职位的能力还是有的。”
“所以,若是陈将军有需要,您从即日起就是我魏国的镇北将军了。”
“或者护军也可,前军大都督都行。”
真够随便的。
但是坐在陈庆之下手的顾峥,听到北海王的这句话却是眼睛一亮,朝着陈庆之的方向使了一个眼神。
多年来的默契,让陈庆之停止了沉吟,开口让顾峥接下这个话题。
“顾峥,我的好友,白甲军从军军医也是随行幕僚。”
“北海王的提议如何,顾峥你也一并说说。”
得到了首肯的顾峥,立刻就将话题转到了北海王的身上。
“这是好事啊殿下,我们梁国的军队最怕的就是师出无名。”
“您的提议,其实还有一个更加名正言顺的方法,可以让我们抛弃所有的顾虑,全力的帮助殿下。”
“并且很有可能将我们军队所要面临的压力,缩减到最小。”
“现在魏国朝廷的反叛者,已经将都城内的皇家一脉给杀的差不多干净了。”
“而北海王您现在可是魏国皇室难得的直系血脉中最亲近的人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恳请殿下,高举拨乱反正的旗帜,让被蒙蔽的魏国的将士和民众们清醒过来。”
“可莫要被那些权臣们给夺去了江山啊。”
“所以!”顾峥义正言辞的拱了拱手:“我建议殿下即刻登基,自立为帝,扛上元家正统的大旗,为魏国的江山,贡献自己的一分力量。”
“若是没有什么问题,就这么定了。”
“现在战争时期,比较特殊,理应当一切从简。”
“登基大典什么的有名无实的虚礼,还是将江山拿到手中才是正途。”
“那么我提议,从即日起,我等将士将奉北海王为新的魏国的国君,拨乱反正,杀奸佞,清君侧,我们再打回到洛阳城去!”
“如何”
听到顾峥如此说,整个营帐内的大老粗们的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