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句的步步紧逼,怕是不从九支队的口中掏出来点的干货,这记者同志怕是不打算干休了。
而被其话筒给堵住的九队长,却只用了一句话,就掐住了对方继续询问的话头子。
九队长是这么说的:“那么请问这位记者,在工人闹事的时候您为什么不公开露面,在那边的那位负责人不去积极应对的时候,您也不去公开露面。”
“甚至是我的同事大神威的时候,你还不敢出头,怎么偏偏这场事件,因为一场意外的闹剧有了草草终结的苗头的时候,你又跑出来了呢?”
这一下,就让孙记者口中的许多话语都问不出来了。
他能怎么说?
怕被挟持?
怕捅出更大的事情?
还是怕那个非人类队长连他给一锅端了?
见到对面的这个来势汹汹之人,竟是就这样的卡壳了,九支队的队长,只叹了一口气,像是长辈安慰晚辈一般的轻拍了对方的肩膀几下,片语未留的就朝着身后的队伍一招手,浩浩荡荡的就离开了这个混乱的现场。
就在这位孙记者感念于九队长表现出来的善意的时候,一旁的摄像大哥,有些难以启齿的开了口。
“小孙,小孙?看你的肩膀!”
伴随着这句话,孙记者下意识的低头一瞧,一道惨叫就直冲天际,回荡在这个寂寥的广场之中,久久不能驱散。
不用看,一个清晰可见的屎掌印,就印在了他今天刚刚上身的灰色的羽绒服之上。
这还真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至于这个广场上的事件的后续,已经不是他这位急需清理的媒体人所要关注的了。
因为这些已经平静下来的工人们终于在广场边缘的小角落中,将那个自以为隐藏的不错的负责人小团体给揪了出来。
若不是及时赶到,控制事态进一步扩大化的派出所的干警们的帮助,怕是这位以李主任为的小团体,今日就要交代在这个荒凉的小广场的坑道内了。
是的,这些愤怒的工人们,将这些躲在一旁看了许久热闹的负责人们给扔到了那个曾被城管队员们所肆虐过的坑洞之中,民警同志们若是晚来一步,他们就会成为第一个被浅粪坑给臭死的人。
因为这个时节,就要到o7年的年底,为了在过年的时候能够拿钱回家,这些工人们可是下了死力气的。
他们拿着耙子,铲子,竹竿,在坑边奋力的捅着这些人,一旦现有人有成功攀爬的迹象,那是走上前去就补上一铲子。
让那群被推入坑下的人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这也为民警后续的解救工作,带来了十分大的麻烦。
他们其中的一个嫉恶如仇的小姑娘,还明晃晃的对着那几个穿的相对利落的工人们悄悄的嘱咐到:“你们做的不错,没有闹出任何的伤亡,我们警察这一方也无法给你们定性。”
“就应该让这群吸血鬼们尝尝厉害,谁让他们当初审批建筑资格的时候没审查好呢?”
看到这些忠厚老实的工人们奋力的点点头,这小姑娘又接着叹了一口气,继续跟他们支招到:“你们没有走一些极端的讨薪的老路是正确的。”
“用跳楼,自残的方式,是能很快的将有关部门的负责人给找出来,但是你们自己的性命不就是命了?”
“我是极其不建议这种行为的。”
“当然了”说到这里的小警察又压低了几分声音:“你们现在一时是痛快了,但是最终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