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筱筱怔愣，她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些？就算她们以前是婆媳，也没有婆婆跟儿媳妇说自己感情的规矩。何况，她们以前的婆媳关系，实在算不得好。

“筱筱……”

叶婉蓉红着眼，不住叹息，“我现在才知道，比起宋菲雪，还是你好。”

嗯？封筱筱皱眉，一个字都听不懂。她不是来听叶婉蓉讲她的故事的，她对那些也不敢兴趣。

封筱筱皱着眉，不自在的抽出手。

叶婉蓉愣了下，眼底波光一流转。

“筱筱，是我错了……”！封筱筱错愕，不敢置信的瞪着叶婉蓉。她说什么？她竟然道歉了？在封筱筱的印象里，叶婉蓉向来是不可一世的，从来没有睁眼看过她。

叶婉蓉哭诉着。

“我的丈夫不爱我，他在外面女人不断，却不肯回家看我和儿子一眼！阿铮，阿铮多好的孩子啊，我把他养的那么优秀，可他爸爸好狠的心啊……”

听到聂铮的名字，封筱筱明显犹豫了。

“我得做点什么，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我会疯的！”叶婉蓉急切的指着胸口。

封筱筱拧眉，“所以，你就拿毫不知情的病危患者做实验吗？”

“我不知道的！”

叶婉蓉拼命的摇头，“我真的不知道的！我只是个研究员，底下怎么用药，怎么实验，我真的是不知道的！”

什么？

封筱筱呆住，这种话，她能信？那个项目，叶婉蓉分明是第一负责人！她一句话，就要把责任都推的干干净净的？

“筱筱……”

叶婉蓉拽着封筱筱，声泪俱下。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当时只顾着研究，因为阿铮的爸爸，我心力交瘁，很多事我都顾不及……”

封筱筱：“……”

这种话，她能信吗？该信吗？

“筱筱！”叶婉蓉哭的抽气，“我知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有责任的，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好受，筱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

封筱筱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筱筱……”

叶婉蓉注意着封筱筱的神情，指着佛案，“这些年，我真的过得不好，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阿铮了……”

阿铮。

封筱筱心上一揪，垂眸看着叶婉蓉。

“你忍心吗？我是阿铮的妈妈，阿铮从小有爸爸等于没有爸爸，你能看着他连我都失去吗？”

叶婉蓉连连要求，恳求着。

“我已经老了，筱筱，我什么都做不了了！筱筱，对不起，你原谅我、原谅我啊！阿铮会替我补偿你的，阿铮对你多好啊。”

封筱筱胸口堵的难受，“你要我原谅你？我爸爸现在还躺在医院！”

“我知道，我知道。”

叶婉蓉连连点头，“那是我们叶家不好，阿铮的外公也是紧张我，叶家做事是专横了些，筱筱……我替叶家跟你道歉！对不起！”

天！

封筱筱重重的闭上眼，叶婉蓉和叶家做了这么多事，一句对不起就想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