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
不要。
“……这是什么,一动一动的,咦……好多血……好恶心……”
“人的大脑,你的也是这样。”
秋月白压了压心口,要把那股烦恶感给压下去似的,更是对木清洢淡定的反应刮目相看:这是女人吗,看到这么恐怖的东西,居然面不改色?
“发什么愣,看着点儿!”木清洢低着头,认真地手术,“这里要小心下刀,这里……”其实她跟秋月白说这些也没用,毕竟他没有这些器械,也没有随身空间可以放,顶多就多认识一下人体的结构罢了。
手术继续进行中……
房外,沈慕容焦急地来回踱步,尽管他绝对信得过紫凝和秋月白,可事关女儿的性命,不到最后确定无恙,终是不放心。
谁料就在这个当儿,帮众来报,“帮主,贵客到。”
“哦?”沈慕容一愣,“哪位贵客?”莫非是大哥武阳侯到了?
“太子殿下。”
“……”沈慕容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怒声道,“还不快快迎接?”
说起来太子殿下可是第一次到玉麟帮来,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儿子招了邪魔之事让皇上知道了,所以派太子殿下来兴师问罪?真要这样,可就惨了!
“是,帮主!”
匆匆来到前厅,果然见苍澜渊已负手而立,一身白衣束腰,领口和袖口镶有浅色色宽边,看上去干净整洁,腰上一块碧绿的玉佩,并不显得扎眼,但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之物,此时他正看着堂上挂的一幅字,神情冷峻。
国之储君的气度毕竟不是闹着玩儿的,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装的出来,他就那样随随便便地站着,浑身上下就自然透露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沈慕容匆匆过来,一撩衣襟跪倒,“草民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太子殿下恕罪!”心中暗道太子殿下好气度,比之几年前那一次见,更是沉稳成熟了许多,此乃社稷之福。
苍澜渊回身,淡然道,“沈帮主不必客气,请起。”
“谢太子殿下。”沈慕容起身,站过一旁,恭敬地道,“太子殿下请上座。”
“不必客气,”苍澜渊一摆手,“父皇常跟本宫提及,沈帮主虽不曾在朝为官,却时常为水灵镇的百姓谋福祉,乃我大容王朝之福,本宫敬佩之至。”
沈慕容汗颜,“太子殿下谬赞,草民如何担当得起!草民只是略尽自己绵薄之力,不敢居功!”
“沈帮主不骄不躁,很好,”苍澜渊拍了下他的肩膀,“本宫此次离宫,只为私事,很快离开,沈帮主不必格外张扬,明白吗?”
“是,草民明白,”沈慕容再低了低头,哪敢看他,“太子殿下尽管吩咐,草民无有不遵。”
“有劳了,”苍澜渊抬头,四下看了看,“清洢在哪里?”
“清洢?”沈慕容略一怔,“太子殿下是问木姑娘吗?她现下正给小女治病,太子殿下是要召见于她?”不会是木姑娘神医之名已上动天听,连太子殿下都要请她看病吧?
苍澜渊目中精光一闪,约略猜到这里的人除了师父之外,还没有人知道清洢的真实身份,如此倒是更方便他行事。“既如此,看病要紧,待清洢忙完,本宫再见她不迟。”女人,你竟然敢跑,看我怎么罚你!
“是,太子殿下。”
当下沈慕容即命帮中人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屋子,让苍澜渊先过去休息,并严令众人不得胡乱说话,否则会掉脑袋。他们虽不知当朝太子竟然来了玉麟帮,但是帮主吩咐下来的事,他们自是无有不遵,连连点头。
脑部的手术毕竟不同于其他,饶是木清洢医术精湛,可得时时千万分的小心,也足足用了三个时辰,直到午饭时候都过了,手术才结束。
“这就好了?”秋月白的脸色这会儿是白中透青,眼看着是要支撑不下去了。
“手术是很成功,不过结果如何,要看沈小姐醒来再说,”木清洢去盆里洗净双手,连擦边道,“不过没什么问题,她的情况比我想像当中要好的多,只是开颅手术非同一般,接下来还要密切观察,不能有一点点差错。秋兄,你先去休息,我来盯着。”
“你也累了,我来吧,”秋月白搓了两下脸,“我可以。”
“你来不了,”木清洢很直接地拒绝,“这些仪器你不可能一下子全部都会操作,而且沈小姐的生命体征如何,你也不懂得分析,还是我来吧。”
秋月白赧然,也反驳不得,点头道,“也好,那你就多辛苦辛苦,少主那边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好。”
接着墨玄将秋月白送出空间,他打开门出来,沈慕容已经在焦急等待,见他一个人出来,愣了愣道,“木姑娘呢?是不是玉姣她……”
“沈帮主放心,沈小姐目前安好,”秋月白知道他在担心,赶紧解释,“不过因为沈小姐的病非同一般,所以半点大意不得,清洢还要多陪陪她,待她安全了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