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妖娆男子眼中渐渐现出一抹狠色:这个女人原来是好手,留她不得!他向后一挥手,一名蒙了头脸,只露出眼睛的男子走了过来,“副教主有何吩咐?”
妖娆男子阴森森一笑,“跟上那个女人,把她带回来,正好做我们的祭品。”
“哦?”男子表示疑问,“那杭凌……”
“都是你们这帮饭桶!”妖娆男子一改方才的优雅,口出恶言,“这么多天了都没找到,难道要一直等下去?”
“是,属下无能!”
妖娆男子冷冷看他一眼,“还不去?”
“是!”
木清洢和苍澜渊一走,大家伙了没了发泄的对象,也就陆陆续续回来,继续聆听神灵的教导。
这么多人聚集此地,引起如此大的轰动,官府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可他们派过来的衙役也是不能公然对子民出手,只能大声喝斥,让他们各自散开,子民们当然不服气,跟衙役们起了冲突,你推我挤,不断有人倒地受伤,场面一度大乱,无法控制。
妖娆男子想要的显然就是这样的效果,冷笑一声,随即离去,任由这帮人乱作一团,好长时间才慢慢平复下来。
木清洢藏身在一个小茶馆当中,这里离方才那个戏台子大概有七、八里地,她反跟踪的本事又无人可及(至少在这个时代是),所以很轻松就甩掉了身后的人,凭那些人再咋呼,也绝计找不到她。
而且最让她得意的是,她原也没想这次能够成功摆脱苍澜渊,结果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一分头走,反而成全了她,真是太棒了!
不过,唯一让她不放心的是,杭远的伤还没有好,她如果就这么离开了,杭凌又不懂得怎么继续帮哥哥治伤,万一他的毒复发,那就非死不可了。可她要回去的话,岂不成了自投罗网,真是让人为难!
“苍澜渊应该没那么笨吧,我都逃了,他还留在客栈干什么,一定会出去找我的,”木清洢一边喝着茶,一边分析,“我可以故意留下一些线索,把他引开,再回客栈帮杭远治好伤,然后远走高飞,不就行了?”
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可行,木清洢即出了茶馆,沿途向东,留下一些虽然不起眼,但依着苍澜渊的精明,一定会发现的线索,让他误以为她是向着东方而去,然后去药店抓上药,待夜深人静之后,悄悄返回了客栈。
杭远房中还亮着烛火……这些时日杭凌为了照顾哥哥,烛火都是彻夜不熄的,木清洢先是侧耳听了听,屋子里除了这兄妹两个,没有旁人,再从窗缝里看了看,杭凌伏在桌上,应该是支撑不住,睡着了,见没有异状,她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谁?”杭凌原本就浅眠,一下被惊醒,吓得花容失色,等看清是木清洢,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是木姑娘,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你哥哥怎么样,”木清洢摆手,示意她不要大声,“可曾醒来吗?”侧耳听一听,楼上似乎没什么动静,苍澜渊应该已经离开了,正好方便她行事。
“醒来过,吃了点东西,已经好很多了。”杭凌感激万分地说道,“多亏了木姑娘,不然我哥哥早就没命了!”
“那就看,你哥哥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木清洢替杭远诊了会儿脉,又给她留下一小瓶药,嘱咐她怎么用,再把抓来的药给她,说明怎么煎服,交代得很仔细。
杭凌一边用心记下,一边奇怪地道,“木姑娘,你是要走了吗?”一嫁大叔桃花开
“是,”木清洢点头,并不打算解释,“我原本就是路过这里,所以……”一句话没说完,鼻子里传来淡淡的荷花香,她顿时白了脸色:走不成了。
苍澜渊负手进来,似笑非笑,“一次。”他跟木清洢约好的,三次之后她若逃不掉,就不能再打离开的主意,这是第一次,太没有挑战性。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木清洢又意外又憋屈,“你难道没看到我留下的线索,你不应该去追我吗?”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笨?”苍澜渊一挑她的下巴,笑容能迷死人,“我岂会看不出,那些线索是你故意留下的,何况你一贯的嘴硬心软,救人救一半,不是你的作风,一定会回来交代好杭远的事,我只要等在这里,守株待兔,无有不准。”
“你才是兔子!”木清洢恼羞成怒,有种在苍澜渊面前,无所遁形的感觉,“我、我根本就没有逃,就是、就是去抓药去了,这次不算!”你妹的,平白无故丧失了一次机会,傻瓜才会认!
“愿赌服输,”苍澜渊好整以暇地伸出手掌摇了摇,“清洢,别逼我动粗。”
木清洢咬牙,偏偏半句也反驳不得:她一向重承诺,当然不会耍赖,可这……也太可惜了吧,早知道不回来了!以前她的教官就曾经说过,心软是她的致伤,她早晚要栽在这上面。不行,以后不能心软,该走就走,拖拖拉拉的,只会害了自己,谁会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