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们没事吧?”墨玄很得意的样子,紧挨着木清洢坐着,“还好我赶的急,不然又要好几天才能见到你!”
木清洢上下打量他一眼,是自己的错觉吗,怎么觉得这孩子又长大了许多,小脸都长开了,越发唇红齿白,惹人喜爱。“不是让你跟风暮回去的吗,你怎么跑回来了,风暮呢?”
“……”墨玄眼珠滴溜溜乱转,期期艾艾道,“他……不知道哎,应该是……回去了吧……”
“应该?”看他这样子,苍澜渊就知道准没好事,冷冷道,“你是不是使了什么损招,把他摞倒了?”
“我才没有!”墨玄梗着脖子不认,一派理直气壮,“我只是趁他不注意,点了他昏睡穴,让他好好睡一觉而已。”说起来这一路上风暮为了照顾他(其实是为了防止他逃跑),一天下来几乎都不合眼,太过辛苦,他也是为了风暮着想么。
苍澜渊不用亲眼看能想像得到,这小子有多不道义,不然依着风暮的警觉性和武功,哪能轻易上当。“小鬼,你跟着我们很碍手碍眼,你知不知道!”
“我才不会!”墨玄一听急了,唯恐自己再被赶走,用力搂住木清洢一只胳膊,仰起小脸看她,“姐姐,我不会坏你的事,我还会帮到你哦,你别赶我走,成不成?”
木清洢一阵恶寒:只要想想这家伙是龙神,力量无比强大,可以瞬间毁灭一片大陆,现在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对她软语相求,她心里就升起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哭笑不得。“可是你跟着我们会有危险,澜渊也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他才不是,他是不想我霸着姐姐不放,他摆明就想独占姐姐!”墨玄一点不领木清洢的情,话说的那叫一个直白,“我才不走!太子殿下,你说什么都没用!”
“墨玄,你胡说什么!”木清洢红了脸,叱道,“澜渊又不是你,怎会胡闹……”
“我就是不想你跟着,怎样?”苍澜渊还真就跟一个小孩子较上劲了,看一眼被墨玄抱住的、木清洢的胳膊,他微微眯起眼睛,警告道,“给我放手!”
“哼!”墨玄才不怕他,用力瞪回去,“我就不!”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苍澜渊怒火大盛,抬掌就要出手。
“够了!”木清洢好气又好笑,用力把胳膊抽回来,“澜渊,你几岁啊,跟个孩子较真?墨玄,你也别闹了,要跟着就好好听话,不然我把你打包寄回京城去!”
她这表面是两边都不帮,其实却还是多多少少向着苍澜渊的,这家伙得了便宜卖乖,炫耀似地向着墨玄一抬下巴:如何,你再倔一个试试?
墨玄于是老大不高兴,不过终于可以跟着姐姐,也算是达到了目的,他扭过身体,趴在车窗上向外看,才不要理他们。
木清洢好笑不已,这孩子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
气氛虽然有些沉闷,但好歹这一大一小俩孩子不再互相顶着,也算是相安无事。
结果这安静并没有维持多久,苍澜渊忽地感到胸口一痛,血咒毫无征兆地在他体内疯狂流蹿起来!“嗯……”他闷哼一声,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差点摔下座位。
“澜渊!”木清洢大吃一惊,赶紧扶住他,“你怎么了?是不是血咒……”
“……青藤……”苍澜渊咬牙,脸色已发青。
“什么?”木清洢脸色大变,“青藤追上来了?”这不太可能吧,他的教众都已经被擒,他一个人,能成什么事?
“哦呵呵呵……”外面忽地响起妖娆的笑声,忽近忽远,忽东忽西,难以确定他的方位,“太子殿下,血咒的滋味儿,如何啊?”
果然是他!木清洢咬牙,“墨玄,照顾澜渊!”说罢一挑车帘,飞身而下,厉声道,“青藤,把血咒的解法说出来,有种咱们一对一,装神弄鬼,算什么英雄好汉!”
“哦呵呵,”青藤娇笑不止,听的人直犯恶心,“太子妃,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英雄好汉了?不管用什么法子,能赢就是好法子,你说是不是?”
木清洢气极反笑,“对,你说的对极了!青藤,我提醒你,你的一干教众还在我们手上,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青藤的声音在东面响起,似乎带了一丝犹豫,“怎么说?”
木清洢不动声色地转向东面,扬了扬眉,“当然是你解了澜渊的血咒,我还你那帮教众了,以一条命换那么多条人命,你赚大法了,不是吗?”
“是吗?”青藤嘲讽地冷笑一声,“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做得了太子的主?”这次他的声音条忽间换到了西面,变幻莫测,难以捉摸。
“我能,”木清洢挑了挑眉,“澜渊已经剩半条命,也反对不了,行还是不行,给句痛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