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洢赞道,“庄主深明大义,不与宵小合谋,不起战事,是大容王朝子民之福,若是皇上知道,必将深感欣慰。”
“得了,”北宫语白了她一眼,“不用你替我歌功颂德,我行事向来只凭自己高兴,别人的事,与我何干。”
看出她的嘴硬心软,木清洢但笑不语,心中约略有数,也不再多说。
北宫语冷哼一声,道,“拜月教早已不是从前,不过虚张声势罢了,说起来他们这血咒之术,也是源自于我的祖辈,当初他们研制此术,本意是救人,谁曾想会被他们学了去,演变成害人之法,一帮宵小,能成什么事。”
木清洢和苍澜渊都大为意外,不过转念一想,也没什么难以理解,若非如此,北宫语又怎可能知道解血咒之法。不过,她话说到这里,也不再继续,木清洢实在不好开这个口,只能先缓一缓再说……拜月教的人还没走,想来北宫语也没这个心情替人解咒吧。
半个时辰后,宴席方才散去,木清洢有些不放心,“庄主,要不要我们陪你去见客?”万一拜月教的人为难北宫语,她和苍澜渊多少总能帮上一些忙。
北宫语冷冷道,“你们能帮上什么忙?来的人必定是青藤,他是下血咒之人,太子殿下去见他,岂不是自寻死路?”
木清洢赧然,心道一样话不能好好说,你明明就是不想澜渊枉死,还得说的这么无情,生怕别人当你是心善之人吗?“庄主有所不知,青藤已为我所伤,不过此人诡计多端,庄主还是要小心应付。”
“是吗?”北宫语似乎有些意外,“你能伤得了青藤,看来本事也不弱,果然虎父无犬女,还说的过去。行了,你们不用管,去吧。”
既如此,木清洢也就不再多说,与苍澜渊一起退了出去。来到厅外,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澜渊,不如我们潜过去偷听?”
“不去,”苍澜渊冷哼一声,“北宫语既如此自负,必不希望我们插手,何必自讨没趣。”
木清洢失笑,知道他对北宫语的态度耿耿于怀,也就顺了他的意,“也罢,最多听着些动静也就是了,走吧,随便看看。”
她其实是很担心,如果来的人真是青藤,那他一旦知道苍澜渊也在这里,必定会催动血咒,那就糟了。不过,她倒是不担心北宫语,毕竟这位庄主看上去冰冷凶恶,但深明大意,是绝对不会出卖苍澜渊的。
两人肩并着肩往前走,边随意说着话,听到前面有人在聊天,而且听起来很耳熟,木清洢微一愣,“墨玄?他怎么跑出来了?跟谁说话呢?”
这小子,明明告诉他要待在房里,不要到处乱跑,他倒好,不但不听,还跟人相谈甚欢,自来熟啊?
转过假山,果然见墨玄仰着小脸,跟面前的一男一女两个人说话,笑的很无邪,“我跟着姐姐和哥哥来的,我找不见他们了。”
这一男一女应该是夫妻,男的二十五、六岁上下,身材高大,脸样儿也受看,嘴角挂着笑,看起来挺和善,那女的比他大概小五、六岁的样子,长的挺漂亮,肚子挺的老高,木清洢约略一看,就知道她用不了几天就该生了。
“你姐姐哥哥长什么样,是什么身份?”这女子大概因为自己快要做娘亲了,所以看到小孩子就格外温柔,“你是不是迷路了?”
“是呀是呀!”墨玄用力点头,很委屈的样子,“我从那边出来,就不知道怎么的,走到这里来了。”
“这……”男子有些为难,“这山庄大的很,而且我们也没听说有客人来,不如你先跟我们回去,我问问庄里的人?”
“哦。”墨玄闷闷应一声,显然很不高兴。
木清洢无奈,上前两步,叫道,“墨玄。”
墨玄惊喜莫名,连蹦带跳地过来,“姐姐,哥哥,原来你们在这里,叫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