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苍澜渊随即将风暮叫进来,让他查清楚芷安的家人在何处,并尽快将之保护起来,以免他们无辜丧命。
木清洢捏着下巴来回走了两趟,忽地停下来,“澜渊,我觉得还是要证明你跟父皇是亲生父子才行。而且,滴血认亲之法真的是无稽之谈,我有办法可以证明你们的血缘,你能拿到父皇的血液样本吗?”
什么本?苍澜渊微一皱眉,表示没太听明白,但他知道木清洢的意思,道,“我现在被父皇禁足,不能随意离开东宫,你找韩公公。”他是近身侍奉父皇的,而且父皇今日为了滴血认亲,划破了手指,应该不难。
“好。”木清洢顿时信心大增,“那我去找韩公公,澜渊,别急,一切有我。”
苍澜渊失笑:这好像一直是他对木清洢说的话吧,这丫头,居然反过来还给他了,是想把一切都担起来吗?“清洢,一切小心。”
“我知道,放心吧。”
木清洢走后没大会儿,天就黑了下来,苍澜渊看一眼外面的天,无声冷笑,换上夜行衣,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去了景凌宫。
如苍澜渊所料,苍澜凌此时正烦躁莫名,一个人边喝酒边向门外张望,似乎在等待什么。
高阳死后,他身边一时也没个称心的人,何况他舍了手保住自己的事,景凌宫的人不是谁都看不出来,对于这种心狠手辣的主子,又有几个肯真心效忠于他。
不大会儿,一名二十多岁的侍卫,名叫韩擎天,是刚刚调过来的,小心翼翼地进来,“三殿下。”
“如何?”苍澜凌放下酒杯,有些急,“找到芷安了?”那贱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当时扶木清洢出去之后,也没回来禀报,他派了人出去四下寻找,竟是连她的影子都找不到,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这还了得!
虽说她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可他吩咐她往清水里加药的事却是事实,万一她落到东宫的人手里,说出什么来,不是给他找麻烦吗?早知道如此,当时就该接着让她出去,一掌结果了事!
“不曾找到,”韩擎天低垂着头,“属下已跟他们里里外外都找遍,都说没有见着芷安。”
怎么会这样?苍澜凌又气又惊,难道芷安已经被木清洢给拿了去?换句话说,木清洢早就对芷安起了疑心,所以才假装头晕,让芷安扶她出去,顺便抓人?可恶的木清洢,果然诡计连连,不好对付。“再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三殿下!”
“还有,别闹出动静,若是让父皇和太子哥哥知道,本王要你项上人头!”
“是,三殿下。”韩擎天白着脸出去,暗暗叫苦:皇宫里他不能进的地方太多了,这么找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把人找到?
“该死!”苍澜凌甩手把酒杯扔出去,“啪”一声,碎在门口。
少顷,一名暗卫献身,沉声道,“三殿下,太子妃去见过卢公公了。”☆百度搜索:☆\\
“很好,”苍澜凌得意地冷笑,心情刹那好了很多,“盯紧她,随时向本王禀报!”要的就是她去找卢公公,接下来的计划才能顺利实行不是。
“是,三殿下!”
屋脊上,一身黑衣蒙面的苍澜渊因为用力攥拳,指节已泛白:果然不出他和清洢所料,一切都是苍澜凌搞的鬼,从一开始就想要利用卢公公来陷他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好狠的心,好毒辣的手段!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要立刻见到清洢,要她别再轻易去找卢公公,以免再中了苍澜凌的奸计!念及此,他小心地避开暗卫,悄然离去。
然世上的事就是如此难料,如果他晚一步离开,就会知道更多,也会抓苍澜凌一个现形,一切拨开云雾见青天,日后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再看苍澜凌房门前,碎片之外显出一双小巧的绣花鞋,一名宫女走了进来,正是叶青竹假扮之人,为了不至于露出破绽,她现在都是以这样的面目示人,不知她底细的人,根本看不出不对劲来。
“三殿下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叶青竹避开碎瓷进来,眯着眼睛笑,“消消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