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渊似乎已经失去自我了一样,为首的一位太医大胆的对苍澜渊说道:“太子殿下,恕老臣之言,太子妃恐怕是不愿意醒来了。”
苍澜渊听见为首的太医这么说,更加是有种想要将这个太医给活活掐死的冲动,然而那位太医壮着胆子,誓死都要将话说完:“臣等都已经为太子妃请过脉了,太子妃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昏迷了而已,但是好像太子妃似乎不愿意醒过来一般!”
这么说来,木清洢是自己想要一直这样沉睡下去吗?苍澜渊好像突然明白了太医的意思,可是他不愿意让木清洢这样一直睡下去,难道木清洢就这么忍心将自己和才出世的孩子抛下置之不理吗?不可能的,木清洢不会这么狠心的。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太子妃醒过来,你说啊。”苍澜渊愤怒的冲上前将跪在地上的太医用双手拎起来,对着他大声说道。
“臣!臣也不知啊。”被苍澜渊狠狠拎起来的太医似乎被这样的太子殿下给吓到了,连说话都开始打颤了,然后突然又想到什么一样,又对苍澜渊说道:“不过老臣认为太子妃虽然昏迷了但是意识还是有的,只要太子殿下或者是太子妃身边熟悉的人经常陪着太子妃说话,太子妃总还是会醒过来的。”
“是不是现在就只有这样的办法了。”苍澜渊手一松将太医放在地上,可是神色中充满了悲痛,伤心欲绝的模样对太医问道。
“!是的。”太医犹豫再三,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回答了,便直接向苍澜渊回答道。
这时,孝元帝和薛皇后进屋,看着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木清洢,随后又看看苍澜渊,对苍澜渊说道:“你也不要太难过,这至少也是一线希望对不对,现在你还有孩子,这更加是你的希望,我相信清洢不会抛下你们不管的。”
孝元帝有些心疼的看着木清洢和自己的儿子,多的话他也说不出来,因为谁也不知道他自己现在也很难过,不过难过之余还有痛恨,想必木府是应该有个说法了,孝元帝心中这样愤怒的想着。
自从木清洢昏迷之后,苍澜渊开始几天一直都颓废着,自己的孩子不去看一直都陪着木清洢,但是始终都是灵魂脱壳了一样,只是一直看着木清洢并不跟她说话,只是偶尔想起两个人在一起时那么快乐的时光想着会笑出声来,但是又有时候是以酒为伴,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进过食了。
每次风暮将饭食端进来都是原封不动的端出去然后又重新给苍澜渊换上新鲜的饭菜,这样一天三餐不停的反复着,不管风暮怎么劝说苍澜渊都是只字不提也不肯进一点食。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苍澜渊的孩子是交由薛皇后带着的,不知道是因为鲜少看到苍澜渊和木清洢的缘故总是会哭闹,有时候薛皇后禁不住将孩子抱给苍澜渊,苍澜渊只是看了一眼而后便也置之不理
说来也奇怪,只要将孩子抱到苍澜渊身前,即便苍澜渊不愿意抱着,孩子也不会再像原先那样哭啼了,而是安安静静的有时候会发出点点声音,有时候也会像苍澜渊一样看着木清洢的脸。
因为孝元帝先前想要将木府的人全都关进天牢,可是在苍澜渊的请求下,孝元帝也只好作罢,只是这段期间不让木正霖和木清璃参与朝中各种事物,其实表面上是说不让木正霖和木清璃参与朝中事项,其实就是让木正霖避避嫌以及让木清璃好好调养身体。
今日木正霖带着木清萍和马顺来到东宫,看着木清洢原封不动的一直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竟然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倒是苍澜渊看见他们来了,便从木清洢床边起身,说道:“木将军来了,来,请坐,风暮给木将军和清萍他们沏杯茶。”
木正霖看见苍澜渊这个样子,不知道是该替木清洢感到高兴还是该感到失落,连忙对苍澜渊说道:“没有事的,老臣只是来看看清洢的,还望太子殿下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如果太子殿下都病倒了,清洢就真的没有精神支撑了,还希望太子殿下能打起精神来。”
木清萍走到床边坐在木清洢的身边,一只手握住木清洢有些冰凉的手,细声说道:“清洢,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你连孩子的第一眼都没有看到怎么就要这样一直躺着了呢,我们还有这么多人在等着你,你快点起来好不好。”
木清萍说着竟然潸然泪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除了愤恨木清绮以外好像也不能为木清洢多做什么事情。
马顺见状连忙上前替木清萍擦掉眼角的泪水,说道:“乖,不要哭了,你这样哭了太子妃看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马顺打趣着,又说道:“太子妃我们的酒楼又重新装修了,你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带着孩子来看看,现在的房间比平时的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