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人穿灰,一人穿黑,黑衣男子脸色阴沉,一看就是心事匆匆,灰衣男子一表人才,口齿伶俐,但是可以看出,两个人的身份,黑衣男子更胜一筹,灰衣男子与其对话时,语气非常的尊敬。
老王头之所以让闺女给二位送酒其实是别有用心。
他这个羊肉馆虽然红火,小店的客流量很大,但是毕竟他们一家老小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没有达官贵人的亲戚,无法给闺女说个好人家,但是自己家的闺女长得如此出众,嫁给这些地痞流氓实在有些可惜,所以老王头就把目标放在了苍澜渊和木清璃的身上。
如今听见食客如此的说,老王头有些尴尬说:“这位客官一定是看错了吧?”
羊肉馆每天都会被食客询问,但是一般老王头随便应付几句,那些食客便不再问了,但是今日的这两桌食客似乎不那么好对付。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号称千里眼,能看错吗,你把闺女藏起来就直说,说什么狗屁的回娘家,谁不知道你家老婆子去年就死了,回娘家,哪儿有娘家能回?”
一桌的食客吵闹,另一桌的食客也开始起哄。
“我说老王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哥儿几个,我们今儿慕名而来,你以为只是为了吃你家羊肉和你家的酒,我们是为了看你家的闺女,马上让你家闺女给我出来,否者别怪我们哥儿几个不客气。”
“对,别怪我们不客气,赶紧让你那如花似玉的闺女出来,给我们哥儿几个斟酒。”
老王头眼见着这几个人的势头压不下去了,苦着一张脸说:“不瞒几位客官,我那位闺女被我从小娇惯坏了,这天一黑就不愿意出门,我这个做爹爹的也不好责怪闺女,各位客官不如这样,你们明日早些来,我带她出来给几个客官斟酒赔罪。”
“少他妈的废话,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家闺女长得美就藏起来了,我告诉你,今儿你不让她出来休怪我们几个不客气。”
“就是,你当初让她出来给我们哥儿几个斟酒,再陪我们喝杯酒也就算了,现在出来最起码得陪我们哥儿几个唱歌曲。”
老王头铁青着脸,他深知这些人都是一些地痞流氓,偷鸡摸狗什么都做,并且在官府中有些人脉,所以才敢如此的猖狂,自己无亲无故,如果冒然报关,恐怕也只是会惹来官府的叱责。
但是如果真的让闺女出来,他们这些人看到闺女的样子真的能只是喝杯酒就能了事的嘛?
老王头一时左右为难,想起闺女的懂事和乖巧,老王头咬咬牙,绝对不能让闺女让这些人糟蹋了,当下咬牙道。
“几位客观实在不好意思,本店只卖羊肉和酒,你们吃多少羊肉喝多少酒都没可以,但是我那闺女不吃唱曲的也不是卖唱了,而且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那闺女也应该睡下了,就请几位客官不要打扰了,如果几位客官想听曲唱戏,可以去聚海楼,那里有位叫如烟的姑娘唱曲一绝。”
老王头此话一出,那两桌的食客立刻横眉竖眼起来,更有甚至起身来到老王头的面前,那位壮汉虎背熊腰,长相异常粗狂,张牙舞爪的模样,一看就是地痞流氓。
壮汉来到老王头的面前,宽大的身体把老王头遮的严严实实。
壮汉一脚踹再烤炉上,里面还未烤好的羊肉掉在火堆上,老王头心疼的看了一眼羊肉,跟壮汉急了。
“你怎么能这样,我说了闺女不见客就是不见客,你们怎么胡搅蛮缠呢?”
壮汉一把抓起老王头的衣领,竟然将老王头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看到这幅画面木清璃早就恨得牙痒痒了,转身就要对壮汉动手,人还未起身,就被苍澜渊按了下去,苍澜渊自顾自的喝着酒,整个过程他甚至连头都没抬。
他低着头对木清璃道:“街坊之间的事,不必多管,别惹事端。”
木清璃看不过去,急切的说:“可是也不能就让他们如此的霸道啊?”
苍澜渊说:“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每年每分每秒都有发生,你能管几个,更何况!”
苍澜渊看了一眼小屋内昏黄的烛光和窗前急切的人影,他道:“若是想出手也不必再现在,再等等看。”
只见那壮汉将老王头整个人举了起来,另外两桌的客人不仅不来帮忙,甚至还起哄,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