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静只觉得的心头莫名闪过一丝忧伤。
她自幼失去父母,被组织抚养训练,那种痛苦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如果真的如木清漓所说,这个叫做木清涟的哥哥确实可怜。
木清绮自顾地继续说道:“可没有想到,哥哥回府还来不及等着父亲为他摆宴,公然承认他这个儿子,他就为了救你,而失去了性命。可是父亲却只是下令全府的不许提及,硬生生说是哥哥自己命薄。与你无关?我娘伤心之下,疯疯癫癫了好一阵子,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再也几得哥哥。呵呵,与你无关,木清洢你说我们的好父亲是不是好偏心啊?”
木清绮阴森地冷笑。
朱静早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木清绮的花,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模糊的年轻的笑脸,还有木正霖怒气护住幼时木清洢的身影。
木清绮没有撒谎。
“我,对不起……”朱静由衷的歉意。
为那个模糊的笑脸,同样也为木正霖,那个她一直不算太喜欢的父亲。原来他不因为她是太子妃,他也曾那般呵护过她。
只是一直以来她没有去正视罢了!如今,却已经晚了。
而就算木清涟当初救的是原来的木清洢而不是她,她却能理解木清绮的痛苦,哥哥对于她是那么重要,却因为木清洢而让她失去了心中的寄托。
更甚者,在那么的岁月中,幼小的她却还要看着木清漓和木清洢兄妹情深,一定很痛苦。
她曾恨木清绮恨的入骨,当初因为木清绮,她不但丢了性命还差点失去了鸿轩。依照她的性格,这些痛苦她定然是要从木清绮的身上讨回来的。
在这一刻,那些过往的恩怨却变得一点也不重要。
只是木清绮却根本不理会她的歉意,她早因为强烈的恨意而红了双眼,“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的一句对不起能换回哥哥的性命?还是能弥补这么多年我被爹爹忽视的感情?或者,是能让主公爱上我?……”
小雅面露不悦,这个木清绮说了那么一堆没用的,到头来却还不忘打哥哥的主意,真是烦人。
朱静却是一脸的无奈,她的双手被捆着动弹不得,却还是松开双腿对木清绮的牵制,叹息道:“清绮,有些事情是我没办法改变的,你不要这么极端……”
话音未落,木清绮已经一记耳光甩来,朱静的下意识地转身,那一掌偏了方向,落在她的肩上。
“木清绮……”朱静皱眉,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抬头看去。
却看到小雅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摔落在地上的发簪,直直地朝她而来。
朱静想要闪躲却已是来不及,唯有紧紧地闭上眼睛。
耳边响起的却是木清绮惊慌失措的声音:“小心……”
发簪没有如预期一样,刺进她的身体,朱静错愕地睁开双眼,却意外看到木清绮挡在她的身前,身体僵硬地坠落。
而紧紧握住发簪的小雅,回过神来,连忙扔掉手中的发簪慌乱地逃离。
朱静顾不上去追赶,她慌乱地扶住木清绮,满室弥漫着的血腥味,让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清绮,木清绮,你,你还好吗?”
一路追随木清绮而来的风暮,好不容易找到她们藏匿的地方,却碰上慌张离开的小雅。他一个闪躲,正觉得奇怪,就已经听到朱静的叫声,他连忙跑了进去。
看到的却是木清绮浑身是血地躺在朱静怀中。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暮不由得皱眉
朱静没想到风暮会突然出现,微微一愣,不过她顾不上询问连忙吩咐道:“快,快去给找金创药,再给我准备点热水。”
这发簪虽说不大,确实锋利,何况这发簪直直插进了木清绮的心脏位置,只怕危险。只可惜墨玄不在,否则让他将手术室给摆出来,或许还有机会……
风暮已经点了点头,转身准备。
“不,不用了。”木清绮虚弱地睁开眼,笑的绝美。
朱静微微一愣,随即安慰道:“你放心吧!不过只是一根发簪而已,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救你。”
朱静取出手绢想要捂住伤口,想要给她止血。可当她看到伤处,却顿时呆若木鸡。
这,怎么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