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把带的糕点递给琴婶,告诉她,让灿灿和我一起吃,琴婶特别开心。毕竟在其看来,母亲这样,是翻过了前几日那件事儿了。
薛浩冲着琴婶问到:“小嫂,曹牧呢?”
“啊,原本说今天星期六休息的,谁知一早被局里找去了,好像还挺急。不清楚什么时候回来呢。你莫不是,找他有急事?”
“没,这不是我近期在梅林那边查城建局局长贪污一事嘛,所以就想着接容角儿来坐坐,顺便听个曲儿,叙叙旧。没想到,这曹牧大放假的,还被叫走了。”
“城建局长贪污?啊油,那可闹大了。贪了多少哇?”琴婶边给母亲和薛浩递削好的苹果,一边啧啧的感叹着。
薛浩咬了一口,往沙发后背一靠,淡淡的说到:“具体数额不详,反正,闹得挺大的。上头也很重视,不然也不会反贪局和纪检联合行动不是?!诶,小嫂,曹牧哥前些日子不是在那边办公吗?主管旧城街道拆迁一事儿。他应该比我清楚,他回来没说?”薛浩眉毛一挑,反问道。
“嗨!灿灿爸爸从来不在家里提工作的事儿,哪像人家老公,回家还和你聊聊单位的事儿奥,这个,一个字儿都没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国家安全局的机密人员呢。”薛浩听完哈哈大笑,母亲细嚼慢咽吃着苹果,也不知道她究竟听见没听见他们的谈话。
于我而言,坐在母亲身边,用呆若木鸡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薛浩与琴婶之间的谈话在我这个小学生听来,简直就是天书,仅仅凭借一些日常见地在那生搬硬套着,知会个大概。与母亲之间,又一直无话可说,尽管琴婶在旁,说了我两次,叫我离母亲坐得近一些,让我和母亲聊聊最近学校里发生的新鲜事儿,可我依旧开不了口,也没话可以言语。
当这工作上的事儿聊完,气氛也就稍显尴尬。这时,琴婶突然问薛浩:“诶,对了薛浩,我听说,你和灿灿爸爸认识姐姐是在戏苑?好戏剧性哈。说来听听咧。”
琴婶的话刚说完,我便看见母亲嚼着苹果的嘴突然停下了动作,并且眼睛往上一抬,明显有些紧张。然而,薛浩那边却来了兴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便要跃跃欲试的说来。
“诶,我和你说小嫂,这事儿,嘿,巧得很呐!容角儿比我和曹牧都大,那时候我俩都叫她容姐。我们薛家没搬走之前,隔三条街,就是容角儿的戏苑。十几年前,这社会哪里像现在这般花花,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大冬天的,便猫进戏屋里喝点儿小茶,听几曲儿解解乏,别提多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