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涛推了我一下,小声问我:“老师问你呢,你能行吗?”在我尚未回答阚涛的时候,老师又问了一遍。
“好。”我的这一声好,引来了班级里不少同学的唏嘘声。在他们看来,我是一个被挤在墙角的学生,不配参与任何集体活动,因为我的出身是丢人的,因为我的存在害死了无辜人的母亲。所以,当我有别于平时一口答应了下来之后,他们那表情,不夸张,能吞得下一只蛤蟆。
老师笑了笑:“好,那就这样,上自习。”
老师走了之后,阚涛小声对我说:“我发现你最近好像变了。”
“哪儿变了?”
“额...比之前勇敢。”
“是吗?那是因为之前太不勇敢了,对比的吧。”阚涛没有说话。不过,我从他哼着小曲儿的状态中,还是能察觉到,他是在为我这个变化感到高兴。
一星期之后,运动会如期召开。我坐在班机队伍的旁边,专门负责看管所有参加运动项目同学所换下来的衣物以及所带的物品。其实倒也挺清闲的。
只不过,所谓傻子,便是往往把事情想的太简单化或太复杂化,然后让自己陷入一地鸡毛的境地。我那时候似乎就是如此。
运动会即将结束的时候,有一位天参加田径的同学回来翻找衣服:“喂!曹沐夕,你有没有看见放在我衣服兜儿里的一个小钱包?就是装硬币的那么大小。”
“没有,都在这儿呢,你再找找!”我也帮忙翻找着。
“这儿哪有啊!诶,你不是专门看衣服的吗?你这看什么呢啊?我东西丢了你都不知道?”我一遍解释着,一边慌慌张张地帮她找着。桌子的上下前后左右都翻了个遍,结果也没有发现她所说的小包,而且在我印象当中,压根儿真的没有看见什么小钱包。
她把衣服往桌子上一甩:“不是,曹沐夕,你是不是个傻子呀?怎么交代给你这么点事儿,你都办不好?!”
“我真没看见什么小钱包。”
“你还狡辩?”
“我没有,你们的衣服,是班长一起送过来的,我都没有动。要不,你问问他?”
“我问得着他吗?就是你弄没的。你等着曹沐夕!”说完,她一溜儿小跑去找了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