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好像被开水烫到了一样,蹭的一下就跳开了,她惊恐的看向江奕淳,说:“你疯了?”
江奕淳笑的眼睛都弯了,他第一次发现这样逗白若竹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白若竹瞪着眼睛直磨牙,而江奕淳怀里的蹬蹬拍着小手笑了起来,嘴里啊啊的叫着,十分的兴奋。
白若竹瞬间有一种这爷俩欺负她一个的感觉,气的跺跺脚朝外走,嘴里还喊道:“爹、娘,恩公要走了,你们不来送送他啊?”
江奕淳愣了愣,随即笑了出声,这丫头还真有办法对付他,他这是不走都不行了。
林萍儿和白义宏听了动静都从旁边屋子走了出来,白若竹十分得意的冲江奕淳瞪了瞪眼睛,谁让他毛手毛脚的吓唬她,真以为她好欺负吗?
江奕淳无语,只好将小蹬蹬送回了白若竹的怀里,还小声说:“胖小子,下次再陪你玩。”
说完他朝白义宏和林萍儿行礼,转身朝外走去。
等人走了,白若竹就觉得对上了爹娘带着疑问的目光,她急忙说:“我回屋收拾东西啊,都没收拾好呢。”
等她抱了蹬蹬回屋不久,白泽沛他们就搬了书回来了。因为明天就要出发,白泽沛叫马车停进了院子,书也不用从马车上搬下来,然后他回了屋子又搬了些书上马车。
就在他搬了最后一沓子书放好的时候,下车时却踩到了直裰的下摆,身子一歪撞到了一沓子书,几本书直接从车里掉到了地上。
白若竹可知道二哥爱书的很,急忙过去帮他拾书,结果一眼扫过去,一本书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一本诗集,倒也说不上多特别,只是真正吸引白若竹注意力的是书页上细密的小字,那绝对是出于女子之手,那般娟秀的字体不可能是二哥写出来的。
白若竹瞬间激动起来,二哥收藏了一本诗集,上面还有女子的字迹,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奸|情!
她激动的跳过去,一把抓住了那本书,拿起来仔细的翻开起来。
“偶有所感,菊下把酒,悠然自得,实为人生快事。”
女子的笔迹十分娟秀,可语气却有些男儿般的气势,白若竹仿佛能想象到那是怎样的一名女子,可能长的如于红袖那边娇俏玲珑,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骨子里却有刚强和洒脱的一面,所以才能吸引到二哥吧,否则二哥怎么会留着有她字迹的诗集,还特意带去北隅城呢?
她得意的拿着诗集朝二哥挥了挥,说:“二哥,我都看到了,你老实交待,这是哪家的女子,你跟人家道别了没?”
说完她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难道是北隅城的闺秀,你去北隅城几日常常独自出去,原来是跟佳人幽会啊?”
白泽沛一头雾水的看着她,等下车看清楚她手里的那本书,才哭笑不得的说:“发什么神经,你看不出那笔迹有些年份了吗?”
咦,白若竹还真没注意这些,仔细看看书也泛黄了,是有些年头了,难道她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