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好了?”白若竹有些奇怪的问道。
白义宏急忙朝四周看了看,似乎很怕家里有人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他表情十分纠结,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就是我刚刚瞧见小四练拳有股子狠劲,好像、好像要杀人一样!”白义宏声音压的很低,但语调却提了上来。
白若竹心想那是练武之人的气势吧?
“还有,你记得突厥人来的那晚不,小四拿了刀那个狠劲。”白义宏说着嘴都有点哆嗦了,“这孩子出身不一般,万一跟他那个、那个亲生爹一样,你让他练武不是不好吗?”
这个家里,只有她跟她爹知道小四的真实身份,小四的爹是个打家劫舍甚至杀过人的山匪,当年抢劫的时候强了牛翠华,才有了小四。
她爹是担心小四将来跟他亲爹一样,为害乡里吗?
白若竹皱起了眉头,压低了声音说:“爹,你不能这样说,小四那晚是要救我,你忘了他那么小是怎么拼了性命救我的?他生父是什么人不重要,他连接触都没接触过,又怎么会跟生父一样?”
白义宏见女儿有点生气了,更加手足无措起来,他急忙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小四是好的,那日也是为了救你,可你没瞧着他那带恨的样子,我实在担心啊。万一这孩子想不通,心里存了恨意,学了武却走上了歧途怎么办?”
白若竹没说话,她相信小四是个好孩子,也是因为这份相信,她甚至从来没考虑过她爹说的这种可能。但如果换个角度来想,小四之前性格孤僻,又经历了那些苦,练武甚至是带了恨意,这对他以后的心理成长并不好。
她希望小四能像别的孩子一样成为一个幸福、热情的少年,而不是生活在仇恨之中。
“爹,这些话你不要跟其他人讲,我会把这事处理好的。”白若竹想通了说道。
白义宏见女儿没生气,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说:“我瞧着读书挺好的,又能修身养性,总比练武练成了暴脾气的好。”
白若竹忍不住笑起来,“爹你听谁说的习武之人就是暴脾气?”
白义宏一时间哑口无言,只能嘿嘿的用傻笑掩饰了自己的尴尬。
等回了前院,白若竹就找了机会偷偷观察小四练拳,果然像她爹说的那样,小四练拳的时候身上带了杀气。
她没想过要把孩子都培养成乖宝宝,但也不想小四走偏了,便重新考虑起对小四的教育。
首先,去私塾是一定要的,他要读书学习文化,也要跟同龄人多接触,其次,她也不想立即反对小四习武,只是她想请了护院保护家里人,顺带教小四一些基础的东西,比如扎马步、练气这些,这样不但能让小四把基础打扎实了,还能强身健体,让他有个好身体。等两年他心性成熟一些,不在心怀恨意,便可以好好习武了
想想她又有些埋怨起狐狸师兄了,基础都没打好,就给孩子教了拳法,也难怪小四有些急进了。
转眼到了第三天,白若竹去孟府看了于红袖,再去跟孟老夫人说话的时候,得知那位王夫人果然被官府释放了。
她到没多少不悦,反正就算她没办法,孟老夫人还能收拾不了一个人了?
她回家陪蹬蹬玩了一会儿,然后喂了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喊了小四出门。今日他们做东,可不好去迟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白若竹总觉得心跳有些急促,她是大夫自然知道自己没生病,大概是觉得远在去京城路上的江奕淳要解了忘情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