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已经打湿了眼眶,如果江奕淳只是一般的受伤,白若竹不会这么激动,可偏偏他中了吴宛晴的命蛊,那位老先生也说了,一旦受伤或者中毒,后果会不堪设想。
“阿淳,你怎么样了?”白若竹扑过去要抱担架上的人,身后一名护卫却好像拎小鸡一样的把她拎了起来。
白若竹以为护卫不让她虽然碰江奕淳,刚想发作,突然觉得这个动作好熟悉啊,曾经江奕淳那个混蛋就是这样拎她的!她艰难的扭头看去,拎着她的可不就是江奕淳吗?
江奕淳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把她拎进了院子,然后命人迅速关上了大门,又让金吾卫严密把守起来。
她看到他没事,心里立即高兴起来,结果因为之前太紧张,这会儿忍不住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掉了。
“你以为我出事了?”江奕淳声音压的很低,语音里还带了些压抑的笑意。
白若竹听出来他在取笑她了,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她真的白操心他了,太没良心了!
想到这里,她站稳了身子,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扭头去挽了林正辉的胳膊,气鼓鼓的说:“师父,咱们继续喝酒,别理那些无聊的人。”
林正辉冲着江奕淳摇头,意思你小子死定了。
江奕淳见两人进屋,给身后的人示意,然后也快步跟进了屋里。
“若竹,你先别生气,我手下为了救我受了重伤还中了毒,你赶快给人看看吧。”江奕淳这次笑不出来了,有些着急的说。
白若竹愣了愣,她真的是喝高了头,怎么没想到他不是躺在担架上的人,那躺着的是谁呢?还有他在宫里怎么被手下救了?难道有人行刺?
她顾不上跟他置气,快速走过去看担架上的人,那人身形跟江奕淳很像,也难怪她会认错了。
那人胸口上有道很深很长的伤口,胸骨都露了出来,用纱布包着都在汩汩的流血,只是那血是黑色的,一看就是中毒了。
白若竹明白为何江奕淳自己治不了了,这样大的伤口一定要用缝合术了,只是她身子晃了晃,对腊梅说:“去给我熬碗醒酒汤。”
说完她狠狠的瞪了江奕淳一眼,说:“你不能让人先回来给我报信吗?我现在喝了酒,人有些晕晕乎乎的,怎么能准确下针和缝针啊?”
早知道有伤的这么重的病患,她真不该喝酒了,可是还不都怪这家伙不回来,她心里生闷气才想一醉解千愁吗?
江奕淳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压低了声音说:“宫里有人行刺,皇上下旨压下了消息。”
白若竹和林正辉相互看了一眼,两人都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如果皇上没事,为何要压下消息,如此看来,皇上怕是已经受伤了,甚至也中毒了。
腊梅已经把蹬蹬交给了江奕淳,她去了小厨房给白若竹煮醒酒汤,其实家里有白若竹调配的醒酒汤粉,冲煮一下很快的。
“蹬蹬的疹子怎么还没去?”江奕淳看到儿子一头脸的疹子,心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