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倒还好冷言冷语的回绝掉了,可林旭飞到底是淮南王之子,路上又来护送过北隅学宫一程,那时候武柏就受伤了,途中又再次遇袭,林旭飞也带人帮忙了。
所以面对林旭飞,不好向对李经纬这种陌生人一样拒之门外。
武樱还是拦住了林旭飞,语气和缓了一些,说:“林公子,若竹在下针,不能被打扰。”
老实说这个借口有点烂,之前白若竹在赛场众目睽睽之下也给武柏下针了,怎么不怕被打扰啊。
林旭飞愣了愣,他完全是出于担心武柏,但意识到对方有什么不便,立即停下了脚步,也没有再硬闯。
可李经纬就不同了,他探了脖子好像想从门缝里看到什么,然后大声说:“里面是个女大夫吧?他们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怕被人说闲话吗?还是我们进去陪着好。”
武樱眼中闪过杀气,如果对方不是赛方的人,她真想把他扔出去。
剑七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冷冷的扫向李经纬的脖子,“滚!”
白若竹在里面已经给武柏在缝合了,肯定不能让人进来,武柏也听到了李经纬的话,面上一红,小声说:“若竹,连累你了。”
“没事,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在意闲言闲语。”白若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暗暗记下了李经纬这个人,不如不是地处江南,她又代表了北隅学宫,行动都要有顾忌,她非得去毒哑了那人不可!
李经纬被剑七骂的一肚子火,眼看着要吵起来了,林旭飞急忙劝和起来,他是淮南王之子,在宣朗城也有些名气,李经纬最后还是给了他面子,没有再吵下去。
不远处,三名女子你看看我看看你,就好心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徐盼蕊对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转身走远了。
“果然跟来看看是对的,那白若竹跟受伤那个武柏不清不楚的,不然做什么治个伤还不让人进去,连手下和妹妹把风?”徐盼蕊冷笑起来。
孙琳露出鄙夷之色,在旁边附和道:“那个武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未出阁的女子竟然帮着哥哥跟人私通,刚刚还有那么多人为她叫好,都被她给骗了!”
不太说话的苏碧蓝突然开口,声音幽幽的说:“那可得跟熟悉的人讲讲,莫让大家被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给骗了。”
三人不喜欢白若竹和武樱,白若竹倒也罢了,只是武樱今天的表现刺痛了她们的眼睛。
……
另一边宾贵观看席不远处有处暂时休息的屋子,江奕淳一脸无奈的抱了蹬蹬走了进去,嘴里说着:“小祖宗啊,关键时刻你怎么拉了?好在看完了你娘的比试,不然小心你娘要生气。”
江奕淳这人是有些高冷,可一面对娘子、孩子,冷气就自然而然的没了。
他拿了白若竹提前准备好的布包,从里面拿了干净的尿布和小裤子出来,蹬蹬刚刚又拉又尿,尿布根本顶不住,小裤子都湿透了。自然也弄到了爹娘身上一些尿,但江奕淳自己觉得童子尿没什么要紧的。
等他脱了蹬蹬的裤子,不由发出啧啧声,这小屁|股糊的都是屎,他只好扭头对外面说:“闪电,去给我打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