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祸指的是吴云峰之祸,他当堂惹了事,被关进禁军大牢,便有正当的理由不见吴云峰了,即便吴云峰疏通关系来探监,也不能做出任何对他不利之事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吴云峰是他的师父,他只能小心的回避。
至于皇上的心思,那这件事即便江奕淳受罚了,皇上以后也会弥补一二的。
白若竹松了口气,“你早就打算好的?为何不跟我提个醒?故意让我担心?”
江奕淳眼底闪过得意之色,他自然不会承认他是存了些想看白若竹是不是紧张他的心思,见她还是如此紧张他,他心里自然得意的不行了。
“没有,也是周珏当众讽刺我,我才想到此法子的,否则昨晚就跟你商量了。”他脸上带着笑,刻意把“昨晚”二字咬的重了些,白若竹的脸果然红了起来。
昨晚太忙,就是想到了,怕也没功夫说了。
“没个正形!”白若竹好容易压下了心里升起的那份旖旎,斜了他一眼说道。
江奕淳笑的更坏了几分,“我有没有正形你还不知道了?”
“别东拉西扯了,你在这里要待几天?这事如何顺利解决,你到底有把握没?”白若竹气鼓鼓的问道。
“怕什么,又不是违法乱纪,合了君心还怕什么?”江奕淳说道。
白若竹暗暗腹诽,把人鼻梁骨都打断了,还不叫犯法啊?当然,她实在说不出口,周珏那是活该,再说他能算人吗?
与禁军大牢里的冷清不同,此刻的御书房里却朝的火热,连一向耐心不错的唐胤都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无规矩不成方圆,无律法不能治国,皇上万万不可偏帮那江奕淳,让天下人说皇上徇私不公。”下面江阁老狠狠瞪了刚刚驳斥过他的礼部侍郎白光河说道。
“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你所谓的法怎么不看那承水六皇子言语挑衅辱骂?他敢在我丹梁国的朝堂上对丹梁的朝廷官员如此辱骂,难道不是没把丹梁国放在眼里?如果不给他些教训,那才是让天下人耻笑了。”白光河气愤的说道。
镇南大将军马同方也开口说:“江阁老该懂得变通,那周珏可不是良善之辈,听说刚进京就在街上下毒伤人,如果不是碍于两国邦交,早该请他离开京城了,江大人此举也是震我国威了。”
“马大将军是跟承水国多年不对付,才说此话吧?但能国泰民安,谁愿意生灵涂炭?难道你想挑起两国争端?”江阁老毫不退让的说,“还有承水六皇子进京发生那事老夫人也略有耳闻,说到底也是那白氏不守妇道,招摇过市,否则也不会让江奕淳和周皇子结下这个梁子!”
白光河一听就火了,指着江阁老大骂:“你这老东西天天标榜什么道德纲常,其实就是个老古董,一把年纪还处处针对个小女子,你也不嫌害臊?那周珏欺负丹梁国民本就不该坐视不理,按你的说法,我现在打的你不能言语,也怪你不安分,惹了我发火了?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