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不去理会付玉儿,而是朝皇上和太后行礼,说:“皇上,太后,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不如等姚先生来检查了再说,如果付美人说的都是真的,臣妇甘愿受罚。”
如果不能证明付玉儿的胎有问题,她就是不甘愿也要受罚了。
付玉儿看向白若竹的目光写满了怨恨,她哭着对皇上说:“我可怜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如果要罚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要白若竹血债血偿!”
白若竹冷笑了一声,“如果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是你冤枉我的,这债要怎么偿呢?”
“好了!等姚爱卿来了再说。”皇上不耐烦的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对一旁的宫女银霜说:“不知道上茶吗?”
银霜诚惶诚恐的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御医那边总算给付玉儿止了些血,却并不是完全不流了。如果白若竹出手,肯定是早止住了,但她绝对不会去给自己找这个麻烦。当然景胜跟他也学了套针法的,只是此刻他根本不会多提。
白若竹跟着太后一起坐下喝茶,付玉儿脸色惨白的看了她一眼,气的银牙都要咬碎了。
“太后。”白若竹轻唤了一声,给太后加了些茶,因为之前太后的茶杯都空了,她还在出神的往嘴里喝了两次,白若竹能注意到,皇上跟其他人也能注意到,岂不是麻烦了?
太后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茶杯已经空了,白若竹给她加茶,她则偷偷看了眼皇上,好在皇上也是心事重重,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
她冲白若竹感激的笑了笑,白若竹也回了她一个真诚的笑容,今天如果不是太后一直信任她、力挺她,她现在早该被押进大牢了。
坐在另一边的皇后则悄悄观察着太后和白若竹的互动,她心里并不怎么喜欢白若竹,有句话叫“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同样有句话叫“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自古婆媳之间关系微妙,太后对白若竹极好,所以她也连带着讨厌白若竹了。
不过事情有关,付美人那边似乎隐瞒了什么,皇后不敢冒险去帮付美人,怕给自己惹了一身腥。
终于,外面太监传报,说姚玉轩觐见。
白若竹明显感觉到太后的身子紧绷了起来,她心里忍不住为太后担心起来,这种情况下,太后跟姚玉轩会不会行为反常,被有心之人借此做文章吧?
端王造反的事情过去还不算太久,怕是天下人依旧记的那篇讨伐檄文的。
就在白若竹一分神的功夫,姚玉轩已经走了进来,他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但眼角的皱纹却暴露了他内里的沧桑。
他恭敬的朝皇上、太后、皇后行礼,目光落到太后身上只一秒就挪开了,似乎没有一丝一毫逾越的地方。
他看向白若竹,有些吃惊的说:“没想到江夫人也在,以江夫人的医术就不需要我来了吧?”
皇上开口说:“白氏说付美人的胎儿有异,加上付美人又是被她推倒流的产,所以只能麻烦姚爱卿来查看一番了。”
景胜在旁边抢着说:“姚先生,付美人之前私自给太后按摩用了药膏,里面含有安魂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