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就这么过去了,后面的几天好像也没什么动静,白若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不相信那个诡异的鬼面男人只是进宫来寻欢作乐?
又或者因为她发现了他,他没能杀人灭口,所以暂时取消计划了?
那他潜入内宫里是为了什么?刺杀皇上,改朝换代?
白若竹揉了揉额角,这些事情本不该她操心的,她还是少想一些了,跟宫里打交道越多,心就会越累。
她看了眼还在昏睡的乐嫔,眉头又紧紧的皱到了一起,到底要怎样能万无一失的为乐嫔解毒呢?
转眼到了初五,皇上终于准白若竹母女回家和家人过个小年,两人带了蹬蹬迫不及待的出了宫门,生怕皇上突然又反悔了。
两人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停了马车,仔细一分辨是丁家的马车。
之前因为江奕淳的疏通,丁飞羽的哥哥在京里谋了一份差事,一家人也在京里租了个小院住下了。白芷夫妻感激白若竹一家人的帮忙,时常过来窜门,跟白家关系走的最近。
“肯定是你小姑他们,正好了,人多了热闹。”林萍儿高兴的说道。
白若竹也挤出笑容,一手牵了蹬蹬,一手扶了她娘进了院子。
见到三人归家,所有人都迎了上去,拉着他们问长问短的,白义宏还拿了个大红包给小蹬蹬,笑呵呵的说:“乖孙子,姥爷的红包你可得收好了。”
小蹬蹬特别喜欢红色的东西,高兴的亲了白义宏一口,然后拿出了里面的银锞子,乖巧的递给了他娘,只把红封留在手中玩了。
众人大笑起来,丁飞羽开口说:“蹬蹬孝顺的很呢,知道把银子交给他娘,小茂你可得学着点,你还是哥哥呢。”
丁茂在旁边笑嘻嘻的说:“我才不要,我还要买零嘴吃呢。”
众人听的大笑起来,说丁茂就是个调皮的。
白若竹心里始终惦记着江奕淳的安危,脸上虽然带着笑,心却不在聚会上。等白芷跟她说话,她才注意到白芷神态中带了些歉意,半晌才明白,白芷是因为丁飞盛没来拜年感觉愧疚,甚至还跟丁飞羽闹了些脾气,但丁飞羽也实在拿他大哥没办法。
到了下午,白芷一家告辞离开,白泽浩才有些愤愤然的说:“也不知道外面谁在乱传,竟然说小妹是得了天花送出了城,甚至说……”他看了白若竹一眼,觉得不吉利,不好再说了。
“所以那个丁飞盛连拜年都不敢来了,当初求小江帮忙的时候怎么不是这样呢?”林萍儿心直口快的说道。
一提到江奕淳,白若竹的脸上就挂上了愁绪,白义宏瞪了林萍儿一眼,说:“大过年不说这些,关系远的以后少来往就是了。”
“小妹,妹夫到底如何了?”白泽沛突然开口问道,因为白若竹一回京就进了宫,而林萍儿也是被接进宫就没能回家,所以家里人还不知道白若竹此去一无所获。
白若竹摇了摇头,“还不清楚,因为乐嫔出事,我是被紧急召回来的,留了晨风、暮雨他们继续找人。”
众人都不说话了,都明白白若竹心里有多难受了。
当晚白若竹去了西北角的小院看望小四和玄机子,她走到院子外面,就听到里面练剑的声音,锋利的剑锋破空而出,发出唰唰的轻啸声。
她脚步放缓,怕打扰了里面的人练剑,很快声音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