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啊,尽力而为就行,别紧张。”白义宏笑完拍了拍白泽沛的肩膀说道。
白泽沛脸上浮起了笑容,“爹,我不紧张,但你好像有点紧张。”
“啊?”白义宏一窒,老脸微微发红,“你们都被若竹那丫头带坏了,还敢开起爹的玩笑了。”
一家人又笑了起来,气氛格外的轻松,这时汪彩月领了小蹬蹬,抱着小晨曦走近了正厅。
小蹬蹬走到白泽沛面前有模有样的作揖,说:“蹬蹬祝二舅金榜题名,早点娶回二舅母。”
白泽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这人不爱笑,对着家人笑的还算多,但今天一早上就赶上一个月笑的了。
“谁教你的?你知道二舅母是什么不?”白泽沛笑着问道。
小蹬蹬吐吐舌头,“姥姥教的。”
“你就这么把你姥姥给供出来了啊?”林萍儿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
白泽沛看了他娘一眼,他娘是很急了,看了大考过后,他也该想想以后了。
“好了,好了,咱们赶快出发吧,可别耽误了时辰,今早肯定人多。”白义宏说道。
众人收拾了出发,白泽浩还帮白泽沛拎了考试的用具,生怕白泽沛会累到,而小蹬蹬和晨曦跟着汪彩月留在家里,今早人太多,带小孩子一起去实在不安全。
一家人乘了马车朝考场进发,果然路上就看到许多奔赴考场的考生和送行的家人,还没到考场所在的街道,就有官差拦下过去的马车,说:“今早马车不得入内,请各位步行吧。”
白家人听了纷纷下马,但也有人嚷嚷了起来,觉得这一规定格外的不合理。
“我儿子是去考试的,现在累着了,后面发挥不好怎么办?你能负责了?”一名妇人嚷嚷了起来,看着衣着打扮似乎是一般的富户,想来京里的贵族夫人断不可能这样高喊,怕丢了面子。
那官差面不改色的说:“这是皇上下的旨意,你们不信可以去告御状。”
“你骗谁啊?皇上那么忙,会为这点小事下旨了?你当我好哄是吗?”妇人撸着袖子又喊了起来。
这时他们马车上一名年轻人探出头来,低声说:“娘,我走过去就好了,别跟人吵架。”
旁边的下人急忙去扶他,那公子慢慢的下了马车,瞧那样子实在有些弱不经风。
官差冷哼了一声,“走这点路都坚持不下来,还怎么在考场里挨五日,真是笑话了。”
妇人还要跟官差争吵,却被她儿子给叫住,过去帮忙扶了她儿子朝里走去。
这一切看着白家人眼里,林萍儿忍不住小声说:“那后生的身子也太差了,怎么坚持考试啊?与其这样不如养好了身子,三年后再考啊,怎么说性命还是最重要的,他娘也不知道劝拦着他。”
白泽沛淡淡的看了那书生的背影一眼,说:“不是所有父母都像爹娘这样一心为孩子着想。”
白泽浩如今做生意接触的人多了,也有些眼力了,他压低了声音说:“你们没听到那妇人刚刚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就是关心别影响她儿子考试的成绩,至于她儿子的性命,她倒没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