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推开,就看到一个跪的直挺挺的背影,也因为她推门的声音,他身子一震,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回过了头。
白若竹心里一软,叹了口气,说:“好了,起来吧。”
他露出喜色,“你原谅我了?”
白若竹冷哼了一声,“你刚刚也听到了,那个贺利安要你对他女儿的名节负责,如果不是我拿暮雨搪塞了过去,你难道要纳个小妾?”
“怎么可能!”江奕淳的脸沉了下来,“那贺利安是不想活了吧,连我都敢算计?”
白若竹发现他还跪着,说:“你还跪上瘾了?”
他苦了脸,“你不原谅我,我也不想起来了。”
瞧瞧,人家这还威胁上了。
“你别跟我耍宝,要是真跟贺利安闹起来,人家去跟你打官司也不是不行,你可把人家女儿差点给打死了。”白若竹说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皇上也是要讲道理的,到时候谁帮的了你?”
“哼,不过是几十板子的事情,想我纳妾没门!”江奕淳说的十分坚定,倒让白若竹心里舒服了不少。
“行了,你起来吧,早点休息,明天处理完贺家的事情,也好早点出发。”白若竹说着就要往外走。
这下子江奕淳可急了,蹭的一下跳起来,就过去拉住了她的胳膊,“娘子,你不是原谅我了吗?为什么还不肯回房住?”
“我去给凤绾看病,你全想起来再说。”白若竹没好气的说道。
江奕淳还想缠着她,结果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就蔫了,他总觉得自己亏欠她,没脸跟她硬气起来。
白若竹出了屋子,过去给凤绾下针控制毒素,旁边柳枫一直在偷偷的打量她,一直到她收了针,才忍不住问:“柳枫前辈,你有话要说吗?”
柳枫被发现,讪笑了两声,“怕你心情不好。”
白若竹笑了起来,“没事,该罚的都罚了,该倒霉的也倒霉了,我心情已经大好了。”
柳枫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到是个奇女子,凤绾也是像你这般敢爱敢恨,结果就把唐秩给恨上了。”
唐秩就是丹梁国先帝的名字,他跟凤绾被人算计发生了关系,凤绾一开始应该不恨他的,只是后来中毒,又被人误导,便用尽最后的生命下了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