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带着他们进院子,帮着给武家母子安排到了侧院,这才给武柏好好诊脉了一番。
她收回手去写了方子,随即对武夫人说:“我去安排人抓药,你们先歇歇,午间我派人来接你们,我娘说要摆酒给你们接风。”
“好,好,麻烦你们了。”武夫人说道。
白若竹出门前看了武柏一眼,这个原本有些逗比的年轻人一下子变的沉默而阴郁,似乎也成熟了一些,但这种成熟是付出了巨大代价的。
到了中午,武夫人前来用餐,武柏却没来,武夫人有些尴尬的说:“武柏一路上劳顿,身子有些挺不住,睡到现在还没醒。”
白若竹猜想武柏是不想被人抱来吧,她急忙笑着说:“不要紧,他休息足了好开始治疗。”
武夫人听了这话也没之前那么尴尬了。
武夫人给白家送了不少礼物,白若竹也没推辞,人家大老远带来,你不要岂不是不礼貌?何况她知道武家人都是直性子,绝对不是等着你回绝而做做样子的。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武夫人和林萍儿年纪相仿,倒是能聊到一起,只不过两人多聊的是儿女的事情。
饭后,武夫人和林萍儿去说话,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武樱,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林姐,不怕你笑话,我知道我家武樱喜欢你家泽沛。”武夫人突然提起了这件事,倒让林萍儿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武夫人拍拍林萍儿的手,笑着说:“其实我当时也觉得不合适,两人性子、喜好都差太多了,听说你家泽沛马上要被赐婚了,这样武樱那丫头早些死心了也好,就是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声音突然哽咽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林萍儿急忙轻拍她的背,劝道:“你家武樱是大富大贵之相,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武夫人心里好受了一些,吸了吸鼻子,却见白若竹走了进来。
白若竹从袖子里拿出敖祁给的画卷,展开给武夫人看。
武夫人一看是女儿的画像,不由吃了一惊,但很快她察觉到画像中女儿的服饰跟以往不同。
她一把拉住白若竹的手,激动的问:“是武樱给你寄来的吗?这是她在西南那边画的?”
白若竹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这是我一位朋友画的画像,他曾经在西南山里出了意外掉进一个山谷,他说一名女子救了他,还把她师父的七彩灵芝给他吃了解毒,他说女子提过自己是丹梁人,所以前些日子托我帮忙找找,不想给的画像竟然是武樱。”
“他在哪里碰到武樱的?有没有详细讲?那人在哪里?我能见见他吗?”武夫人太激动了,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我那个朋友是西域人,正是这次西域使团中带队的敖祁公子,他说他自从被武樱送出山谷,再带人怎么都找不到山谷的踪迹了,我猜测武樱口中的师父是位世外高人,想来武樱一定没事。”白若竹说道,“只是武樱到底是偷偷去的西南兵营,她的事情我不敢外泄,所以并没有告诉敖祁我认识他要找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