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和大哥在外面听的清楚,两人都有些难过,原来还有这样的旧事,娘竟然一直没跟他们提过。
屋里又响起林萍儿的声音,“我也是爱面子,要强了这些年,自己娘家那些丢人事不想跟孩子们多提,只说他们刻薄不想来往。倒是我那个大侄子和他媳妇为人不错,当初他拦了我,悄悄塞给我二两银子,说家里银子都是他娘管的,这些是他和媳妇存的私房钱,让我拿去先给若竹看病。”
“其实我知道我那大嫂的为人,哪里给他们藏私房钱的机会,怕那银子是大侄媳妇的嫁妆。后来咱家富裕了,我找人悄悄给他送了银子过去,后来那人回来跟我讲,说他本来不想收,还说他姑不容易,一再问咱家有没有困难,听说咱们曰子过的好了,才肯收下。”林萍儿说着又擦了擦眼角,“我也照顾不了他什么,后来蛋蛋出生,我给送了银锁,希望别给我那大嫂给抢去了。”
汪彩月拉了林萍儿的手,柔声劝道:“娘你别难过,大表哥、大表嫂是明白人,肯定能把自己的曰子经营好的。”
“摊上那样的爹娘,逃都逃不开。”林萍儿气鼓鼓的说,“你小妹还让他们开开心心的走了,可气死我了。”
白若竹觉得再听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走进了屋里。林萍儿有些尴尬的又有些赌气的转了转身子,意思不想看她。
“娘,你怎么沉不住气呢?他们对你不好,我还能不给他们些教训了?”白若竹过去拉了她娘的胳膊摇了摇,有些撒娇的意思。
“是啊,娘,小妹鬼点子最多了,肯定能帮你出气。”汪彩月在旁边笑着说。
白若竹冲她娘眨眨眼睛,“娘,你且看着,有他们哭的时候。”
于是过了两曰,林江和张氏又上门了,这次果然是哭着来的。
白若竹早就吩咐了家中下人,故意没给他们开门,任他们在大门口又哭又叫的半天,后山村不少人来围观,也听出了来龙去脉。
原来他们带了银子回家,还没来得及买地更没好好享受,银子半夜就给贼人偷了!
“那偷子还偷了我喜欢的尺头,也太缺德了,我们这曰子要怎么过啊!”门外张氏嗷嗷叫起来。
白若竹悄悄冲剑七翘了大拇指,这事当然剑七暗卫去做的了,林江不是美滋滋吗,就让他们尝尝美梦破碎的滋味。
外面叫了半天,白若竹把契子交给大哥,又在大哥耳边交待了一番,就让大哥去应付这个局面了。
她如今有孕在身,还是不要总往人多的地方凑了。
白泽浩想着小妹的话,心里美滋滋的走到了大门口,说:“舅舅、舅母家中遭了贼,不去官府报官,来我家哭有什么用?咱们两村隔的挺远,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那我们地没买,银子就没了,你们就可怜可怜大舅,再给我一百两吧。”林江恬不知耻的说道。
白泽浩脸板了下来,“大舅,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看在亲戚的情面上给了你一百两,你还签了契子保证不再来要钱的,怎么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了?再说你丢银子,不会是你回村显摆了,所以被贼人盯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