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天,每天小蹬蹬都起个大早,然后去吵他娘,赶快起床去找纪铃。
白若竹觉得十分无奈,她也不用天天过去学机关术啊,怎么她觉得小蹬蹬都快认别人做娘了。
于是林萍儿提议请纪铃和凤九到家吃饭,白若竹跟纪铃说了一声,第三天中午,他们就已经在白府用膳了。
“凤夫人,你多吃点,这个菜是若竹丫头琢磨出来的,说是对女人很滋补。”林萍儿热情的给纪铃布菜,另一边的凤九心情大好,心想虽然他看白若竹他们不是很顺眼,但这个白夫人却很有眼色嘛。
纪铃因为“凤夫人”这个称呼有些尴尬,但为了照顾凤九的心情,她也没好提醒林萍儿。
白若竹在旁边偷笑,要她说纪铃早该做凤夫人了。
虽然凤九那人很臭屁,但他确实对纪铃实心实意的好。
因为白泽沛不在家,就白义宏和白泽浩招呼男客,加上凤九是长辈,白义宏就得话多些,但凤九好像不怎么喜欢他,不怎么好好答理他说话。
纪铃在桌下狠狠踢了凤九一下,低声说:“你给我收敛些!”
凤九哼哼了两声,不情不愿的和白义宏聊了起来。
白若竹那里发现不到两人的小动作,只是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然后借着给蹬蹬夹菜的功夫,时不时的打量纪铃的反应。
她发现纪铃会找机会去看她爹,只是纪铃做的很小心,生怕被人发现了一样。
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干嘛这么小心翼翼?
她现在越发觉得纪铃和她爹有亲戚关系,说不准是她爹的表妹?
那为什么不肯相认,因为纪筠儿不想暴露行踪,所以不允许纪铃认下白义宏吗?
白若竹正在走神,有人一阵风的冲进了大厅,白若竹是背对着厅门的,而坐对面的她爹则是正对厅门,就见他爹的脸上突然露出惊讶之色,随即变成了狂喜。
她急忙回头,就见一个瘦的厉害的男人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头脸、衣服上都是尘土,下巴上还冒出了许多胡茬。
这人就好像逃难来的,哪里还有以前画中仙的模样?
白若竹心里一酸,眼泪就翻涌而出,之前所有的埋怨,所有的不满,在看到他这一刻,全部化成了心疼和不忍。
“爹!”小蹬蹬哧溜一下从椅子上滑下去,大喊着冲向了他爹,江奕淳弯腰,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
“有没有想爹?”江奕淳声音低哑,似乎嗓子不太舒服,他说着去亲儿子,下巴上的胡茬弄的小蹬蹬痒痒的,他便欢快的笑了起来。
“想,天天都想爹!”小蹬蹬大声说道。
江奕淳抱着蹬蹬走到了白若竹面前,看着泪流满面的她说:“别哭,我回来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哭的更凶了,“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你这一路到底吃了多少苦?”
林萍儿也悄悄抹了抹眼角,她的心总算放下去了,这女婿总不见回来,她这夜夜都睡不踏实,生怕女婿有事,女儿成了寡妇,小外孙成了没爹的孩子。
这不女儿肚里还有两个呢。
“我没事,我听说你遇刺了,没事吧?”江奕淳说着又从上到下仔细的看了一遍,见她完成无损,这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