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们说京里睿王给太后风光大葬了,尸体都下了棺,还能有假了?”乐嫔有些犹疑。
白若竹继续说:“睿王想登基就得名正言顺,他借着给太后下葬表现自己的孝道,有他那样演戏式的风光大葬,天下人也不好说他什么。那棺盖早就盖上了,谁还知道真假?”
乐嫔终于松了下来,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她们那些人没见识,肯定不知道这种大事的。”
白若竹急忙点头,“下官所言句句属实,娘娘千万别听她们乱说。”
等离开乐嫔的屋子,白若竹悄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她刚刚脑袋转的飞快,才能完美的圆谎,可听到乐嫔那句“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她后脊背直接出了一层汗,这话太让她惭愧了。
“怎么现在就知道撒谎不对了?”高璒凑过来说起了风凉话,“不过你圆谎的本事倒不小。”
白若竹瞪了他一眼,“我这是善意的谎言,为了救人!”
高璒甩甩袖子,“我管你什么谎言呢,这事该禀告皇上一声了。”
白若竹点头,是啊,这明显是有人不想乐嫔好起来,也是在破坏他们的治疗成果。
两人禀报皇上之后,皇上看着没什么反应,但事后立即吩咐人去查清楚,听闻第二天才进行宫不久的王美人就被打入了冷宫,原因是在为太后服孝期间不敬太后,不仅穿了艳红色,还企图哄骗皇上喝酒。
白若竹不用打听就知道是那个自作聪明的王美人搞的鬼了,这种宫里争宠的情况太常见了,可惜她没弄清楚自己的斤两,相比之下凌雪就聪明的多,至少人家现在肚子里揣了皇嗣,还不能死。
这两天白若竹又请了高璒随他一起去看季子冉,两人商量了一下,终于确定了治疗方案,需要两人同时行针刺激季子冉的脊椎神经,过程是无比痛苦的,但也只有这样,季子冉有机会重新站起来。
白若竹把这个法子讲给季子冉听,同时也担心他一名书生受不了这个苦,季子冉却一脸漠然的说:“没关系,多大的屈辱都受了,这又算的了什么。”
白若竹很想说是你上的周珏,又不是他推倒的你,你也没受什么屈辱啊。不过古代人思想保守,想让季子冉放下,应该挺难的。
收回跑远的思绪,白若竹和季子冉定了时间,决定第二天就来给他实施治疗,过程可能要半个月到一个月,早点进行更好,免得白若竹后面身子沉了,就不方便施针了。
“好,我没意见。”季子冉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似乎没多少生气,但他却又对站起来抱着期望,实在让人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等白若竹回了家不久,下人来通传,说金吾卫大将军蔡玉成求见。
白若竹想到之前查到的事情,心道这蔡玉成还不依不饶了,难不成金吾卫还想插手管一下这事?
江奕淳在金吾卫也有职务,却别蔡玉成低一级,而白若竹官职也没蔡玉成大,按规矩是要亲自去迎接的。
“墨菊,给我换上官服。”白若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