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季子冉安静了许多,不管是他爬不起来的挫败感,还是白若竹说他“也挺享受的”,让他有些厌弃自己的罪恶感,都令他沉默了下来。
他不是个不讲理的人,静下心来想想,白若竹和医圣并不欠他什么,人家也没理由非得拼了命,不顾自己和家人安危的保护他不被周珏带走,他有什么好怨恨的?
所以白若竹之后去给他治疗,他也消停了下来,即便不说话,也没了之前那种冷嘲热讽的态度。
到了第二天晚上,白若竹心里更加担心起来,她怕高璒找不到那位高人,又怕高璒路上耽搁的久了,阿淳那边更加危险,她一闭眼睛就会想到阿淳在血池子的画面,眼底都有了淡淡的青色。
如果不是为了肚里的两个孩子,她逼着自己好好休息,她现在的样子一定更加的狼狈。
就这么两天时间,她感觉好像过了一年一般。
“谁!”外面剑七突然低喝了一声,很快是和人交手的声音,白若竹听到动静心中一紧,不是周珏来找麻烦了吧?
不过很快剑七停了下来,朝来人抱拳,“原来是姚前辈,多有得罪了。”
白若竹急忙出屋相迎,姚玉轩摆摆手,“我先来探个路,这就去带她过来。”
白若竹想到太后一个人等在外面,就觉得紧张,“你快去。”
姚玉轩一个闪身就不见了,很快带了太后过来,原来他之前就从后院进了白府,是觉得白若竹的院子暗卫太多,怕闹出不必要的误会,才让太后先在假山那边躲躲的。
“孩子,是我连累你了。”太后一见面就拉了白若竹的手说道,“我们已经知道皇上押你进大牢的事了。”
白若竹迎了两人进屋说话,讪笑着说:“是我自己顶撞了皇上,他也是一时气愤,这不是没事了?”
“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姚玉轩凑过来坐下问道。
白若竹也没隐瞒,把江奕淳的事情说了出来。姚玉轩一听脸色大变,“那桑殿疯了吧?千人生祭,他还真做的出来!”
太后打了个哆嗦,“太恶毒了,这种人怎么能做蛮族的王,蛮族的百姓也会信服他。那小江怎么办,会不会很危险?”
姚玉轩皱眉,“我听闻蛮族的兽宠很不同寻常,但最开始那些贵族是无法控制兽宠的,直到有位邪恶巫师发明了血咒,利用活人生祭的仪式,让那些贵族控制兽宠。”
白若竹当初在西域的时候也听过此事,但她想想自己的小黑,说:“我在蛮族时意外得了一只兽宠,它已经认我为主了,并没有用血祭,这是为何?”
“因为兽宠一代代发展下来,跟最早时候不同了,他们现在兽宠的后代会自动找自己认可的主人,但也因此没有最初代的兽宠那么厉害。”姚玉轩解释道。
白若竹嘴角抖了抖,还不厉害,她目睹过大半只商队死在兽队的口中。
“听闻蛮族不喜欢兽宠去认定平民,而且平民也没有真正驯兽的法子,他们想让一只选了主人的兽宠重新选主,也是需要血祭的,但具体怎么做我也不了解,只是前些年到处走动的时候听说的。”姚玉轩又说道。
白若竹露出失望之色,她还以为姚玉轩能知道点克制的法子。
“若竹,别担心,小江肯定会化险为夷的。”太后安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