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依寰急忙去床上查看,把白泽沛身子附近的干果一个个的捡掉,想想不放心,干脆用了全身气力将白泽沛翻到了床内侧,把床好好的扫了一遍。
等忙这一切,她觉得厚重的喜服让她有点气闷,伸手要去接领口的盘扣,突然想到屋里还有个人,手又顿住了。
最终司依寰起身,去吹吸了红烛,又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床外侧。
她坐了半天又没睡意,心里有些堵的慌,便小声说起了话。
“我以前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一个人,据说就是像我爹娘那样,但我不懂这些,我就喜欢吃,吃各种美食。所以我娘都说我不像个女孩子,害怕我哪天吃成了一个大胖子。就是知道你我定亲之后,我也没多想过什么,就觉得你长的也不丑,不讨厌你就是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又突然会紧张了,你肯定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妻子吧?”司依寰声音闷闷的,又好像在自言自语的说:“据说男人都不喜欢吃货,认识这么多人,也只有若竹说吃货挺好的。”
床上的眨了眨眼睛,其实他没睡着,倒不是他装醉,一进门的时候他是真的醉了,加上累了一天,只想倒头就睡,哪知道咚的倒在床上,他就被那些干果给咯醒了,什么酒劲都过了。
他很怀疑那些喜婆在床上放干果的真正目的就是这个。
因为尴尬,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司依寰,他干脆继续装醉,但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甚至司依寰把他朝床里面推的时候,他还紧张了一把,以为司依寰要脱他的衣服。
结果发现司依寰是帮他弄掉那些该死的干果,他心里不由松了下来,仿佛有暖流流过。
等到她吹熄了红烛,他也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却不想她一个人说起了话。
听到那些话,他心里有些难受,这是个不错的姑娘,他既然娶了人家进门,就该好好对待人家,妻子不是摆设,而是要携手一生的人。
或许,他该学着去接受她吧。
没多久司依寰合衣躺下,很快就呼吸匀长,陷入了睡眠之中。白泽沛嘴角扬了扬,也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外面的丫鬟叫醒了司依寰,“二少夫人,该起来给老爷、夫人敬茶了。”
司依寰没回过味来,她还不喜欢“二少夫人”这个称呼,还是白泽沛动了动,她才想起来那是她贴身丫鬟的声音。
“昨晚喝多了,让你受累了。”白泽沛嗓子有些哑,看样子昨天是累坏了。
“没、没事。”司依寰紧张起来,话都说不利索了。
白泽沛起身,一下子从她身上翻了过去,说:“我先去更衣、洗漱,待会就去上房给爹娘敬茶。”
“好。”司依寰觉得刚刚他翻过去的时候,脸离她格外的近,心脏便不争气的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白泽沛到屏风后面换下了一身酒气的喜服,这边丫鬟也进屋,帮司依寰端水洗漱。
大丫鬟见她还穿着昨晚的喜服,有些欲言又止,很快司依寰就明白了过来。
她吓的差点把一脸盆的水打翻了。
天哪,她跟他没有圆房,也没元帕,待会去敬茶之后要怎么跟婆婆身边的掌事嬷嬷交待?婆家不会看轻了她吧?
可是她要怎么解释,难不成埋怨的说是你儿子喝多了起不来,没跟我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