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耳光镇住了台上台下的所有人,一名胆小的妇女甚至发出了惊呼声,但很快躲到了她丈夫身后。
白若竹微微皱眉,这大庭广众的就打女人,要是在家的时候,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不过旁人的家事她不好插手,只能替女子惋惜,遇人不淑啊。
下面的人悄悄议论起来,不过议论的倒不是打女人不对,而是说家丑不可外扬,教训媳妇也该回家教训去,哪有在外面丢人现眼的。
白若竹觉得有些无力,丹梁国女性的地位已经算是提高了,但依旧改不了男尊女卑的长久理念。
那男人觉得没面子,又觉得反正也没希望拿名次了,干脆一甩袖子朝台下走路,竟是不比赛了。
而且瞧他的架势,走也是不管自家女人的。
白若竹有些气愤,突然觉得旁边江奕淳动了动,随即听到男人哎呦叫了一声,一个狗啃屎摔倒地上了。
一枚铜钱飞快的滚到人群之中,滚去了偏僻的角落。
她看了江奕淳一眼,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比起暗器收拾人,还是阿淳更厉害。这里都是普通人,她也不好用毒,倒没那小铜钱厉害。
“相公,相公你怎么样了?”妇人急忙冲过去扶他,不想男人一把推开妇人,大骂道:“丧门星,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
说完他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江奕淳冲白若竹微微摇头,因为中间人太多,他也不好再出手了。
被丈夫骂了的妇人哭的格外伤心,但很快擦干眼睛追了出去。白若竹看着叹气,小声说:“如果换做我,我肯定跟他和离!”
江奕淳笑起来,“你岂止是和离,你是要休夫吧。不过那妇人跟你不同,许多女子出嫁后只能从夫,因为一旦被抛弃,她们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所以说经济是基础建筑,没有谋生的本事,就是受气也只能忍受。
一场闹剧结束,裁判干咳了几声,宣布比赛继续进行,很快就到了白若竹他们。
江奕淳看到卡片,脸上挂上了一抹笑容,不想围观的女性都发出了吸气声,甚至有人惊呼道:“这位郎君也太俊俏了,他夫人可真是好福气!”
白若竹背对着下面,看不到说话的人的表情,只觉得好笑,果然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论任何年代。
小蹬蹬则一脸骄傲的说:“我爹当然俊俏了,我就没见过比他长的更好看的男人了,我以后也会像他一样俊俏,这可是我姥爷说的。”
旁边人一阵大笑,都说这孩子有意思的很,但人家也不是吹牛,确实小脸长的俊,看看人家爹娘的样子就能猜到他长大不会差了。
“我第一次送你的东西,白玉的。”江奕淳开口说道。
“发簪。”白若竹立即答道。
“答对!”裁判高兴的鼓掌,“他们是目前来看最快的一组,接下来还有机会,其他几对可要加油了。不过下一道题难度就大了,猜的是四个字的成语。”
有好多人纯粹是来酒楼看热闹的,也不吃喝,不过看掌柜的架势根本不赶他们。
听到难度加大,围观的人纷纷喝彩,气氛都被调动了起来。
这次轮到第一组的男人苦了脸,“这啥成语啊,我都不知道是啥意思,这可咋办啊?”
大家哄笑起来,丹梁国读书、识字的人多,尤其是大一些的城市里,但有不少人并不走科举一途,只是认识一些常用的字而已。
他媳妇急了,背对着他说:“你认识几个字就说几个啊,我来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