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想说自己遇到这种事,自觉地没脸见人,更是愧对杜王爷,才想绞了头发做尼姑的。
但她从小学到的就是装可怜博同情,一点点的筹划,可她刚刚暗示了围观的百姓,话都没说出来,白若竹就又要找稳婆了,还说能看出同房时间,她的话不是不攻自破了吗?
枉她想好了许多却没机会说出口,现在又有些不敢说了。
白若竹笑眯眯的看着她,“陆婉应该最清楚是谁了吧?不然把那个禽兽的名字说出来,这么多人看着,他不敢对你打击报复。”
她看向杜仲书,“杜王爷,你说是不是?”
杜仲书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他如果知道白若竹会这么直接而干脆,他就不碰陆婉了,岂不是更有说服力?可现在要怎么办?
她已经看出他睡了陆婉吗?他心里有些难受,她会不会更加瞧不起他了?
他心底觉得讽刺,难道江奕淳就没碰过别的女人?就算现在不敢,以前就没有过吗?
陆婉还在犹豫,白若竹却笑着走了两步,说:“陆姨娘怎么不敢说了?莫不是你想说是我那夫君江奕淳强要了你,而我这个妒妇不允许你留在白府,就将你送给了杜王爷,而杜王爷不忍拒绝我,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傻掉了,庵堂里外都变的无比安静,好半天才有人反应过来,这白女医长还真敢说啊,不管真假不是对她和她丈夫都不好吗?
白若竹下巴微微抬起,神情自信的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的事情我自然不怕讲了,但如果有人想给我扣屎盆子,我保证拿出证据让她哭都哭不出来!”
陆婉身子一颤,她心底隐约感觉到,如果她敢污蔑江奕淳,她今天恐怕活不下去了。
她有些害怕了,她想报复,但更想活着,她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看向杜仲书,眼底写着两个字“救我”。
这时剑七的声音响了起来,“主子,人找来了,我怕耽误了时间,用轻功带来的。”
就见他大步走进了庵堂,一手拎了一个婆子,两个婆子大概是因为太快被吓到了,脸色有些惨白。
杜仲书拳头捏的更紧了,终于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说:“不用查了,是本王那晚醉酒后认错了人,是我对不起陆姑娘。”
“杜王爷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这一路也费了不少力气,真是太折腾人了。”剑七不客气的说,他冷着脸说着这席话,画面实在有些搞笑,白若竹他们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朝亦紫看了一眼,剑七这家伙最近的变化挺大啊。亦紫见主子看她,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小脸不由红了起来。
“好了好了,事情已经弄清楚了,既然陆姨娘都和杜王爷圆房了,以后就好好过曰子吧,还当什么尼姑,还总说自己是摆设做什么?”白若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据说女孩子都喜欢使使小性子,可已经做人家妾室了,总得有些规矩吧,陆夫人你说是吧?”
陆夫人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瞪了陆婉一眼说:“真是胡闹,罢了,我也不是你亲娘,管不得你,我先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