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松田又介绍了其他人,众人都对江奕淳等人十分的客气,看起来扶桑人很尊重中原的文化。
等介绍到一名武士的时候,他态度有些倨傲的说:“中原文化确实让人佩服,但中原人多重文轻武,竟然还让个女人当官了,真是可笑。”
松田露出尴尬之色,武士厉声喝道:“照我的原话翻译,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白若竹从此人说话的语气,以及那人扫了自己一眼,露出的鄙夷之色中,就猜到了八九分。
玲子之前讲过,扶桑人崇尚武士道和忍道,如果两者兼修则十分的厉害。还提到京都第一武士甪直就是武道和忍道的大师,十分受人尊敬。
只是不想和这位第一武士第一次见面,就被人家给鄙视了。
松田硬着头皮翻译起来,有些人则对甪直的态度表示无奈,但也有人眼底带了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大概平曰里被这个第一武士欺负的多了,看到别人被欺负,就隐隐觉得兴奋吧。
白若竹起身,对松田说:“你告诉他,丹梁国能文能武的高手太多了,我这种女官都算是实力比较弱的了,但你们的武士道精神不是不能退缩吗?既然武士大人轻视了在下,在下只能向你挑战了。”
她说着拔出了匕首,用剑尖对上了甪直。
松田吃了一惊,这个是他们扶桑挑战对手时的动作,他明明没跟他们讲过,这位白大人怎么会知道?
难道他们对扶桑有不少的了解?
江奕淳微微皱眉,想起身替白若竹出战,白若竹却暗暗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们不是瞧不起女人吗,如果一个女人赢了,那真是赤裸裸的打脸了。
江奕淳有些担心,但对手自家娘子坚定又不容反对的眼神,他也只好微微点了点头同意下来。
但他的手已经捏了两枚铜钱,只要若竹有危险,他随时准备出手。
不用松田翻译,甪直已经看懂了白若竹的意思,他眼底闪过阴仄之色,虽然嘲讽的大笑起来,说:“我甪直是何等身份,岂能谁都能挑战的?就叫我的侍从陪她玩玩吧。”
众人听的吸了口冷气,谁不知道甪直的侍从新野也是为高手,不仅剑术极厉害,又是第一忍术家族的高手,当年他家族争斗,是甪直救了他的性命,他才心甘情愿的跟着甪直报恩。
侍从新野站出来,拔出武士刀对准了白若竹。
白若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倒是无所谓,只要能震慑对方,给丹梁争回面子,跟谁打都一样。
也免得她真打败了第一武士,让对方太下不了台。
松田一脸尴尬的翻译了一番,末了还提醒道:“白大人,新野武士十分厉害,你还是不要跟他动手了。”
白若竹冲他笑笑,“不打紧,我一直想见识见识贵国的高手,不管输赢,交流一下也好。”
她看着新野手中的武士刀,心中觉得有趣,她记得忍者多用手里剑、暗器之类的武器。据说忍术来源于中原古代的阴阳术,和术法有些联系。
而武士道是用长刀,重点是冲杀和剑法,忍术注重变化莫测,她倒好奇这时候的扶桑人是如何将二者结合的。
白若竹拿着匕首走到场中,新野举着长刀上前,开口问:“你如果没带武器,可以借用你一把刀。”
松田翻译了一下,白若竹才知道对方小瞧了她的匕首,还以为她是没有随身带刀赴宴。
“这就是我的武器。”白若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