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人见他们平安回来,都忍不住欢呼起来,但很快注意到了阿梨父女。
如今阿梨脸上身上的毛被烧光了,不细看都以为是普通人,但岛民几乎家家都认识,加上他们都记得白若竹一行人的长相和衣着,自然发现这对父女是从来没见过的。
“他们是那边的人?”村长胜寺吃惊的问道。
渡河看到村长有些激动,“村长,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扶桑过来的渡河啊,十几年前我还借住过你家,你劝我不要去那边,可惜我没听你的话啊。”
村长费了好大得劲才想起了一些,到底已经过去十六、七年了。
“你、你就是外面来的那个年轻人?”胜寺吃惊的问道,“你竟是走了十几年,被困在那边了?”
渡河苦笑,“是啊,我中了瘴气,差点就死了,好在这些大人救了我。”
胜寺的目光落到了阿梨身上,“这、这是你女儿?难道那边还有其他人?”
阿梨有些紧张的躲在了她爹背后,陌生的环境到底让她有些害怕。
不等渡河解释,白若竹就开口说:“他当年就是带着女儿上岛的,只是怕惹人注意,一直把孩子藏在了背包里。他当初不听劝诫一定要去那边,就是想寻草药给他女儿医病。”
她说着还朝渡河父女暗暗使了个眼色。
她觉得不要把那边的情况更多的透露给岛民更好一些,那边的蚩族人过不来,这边的人也过不去,也算是天然的平衡了。
而且她也不希望以后阿梨被人歧视,如果阿梨被大家当成普通的女孩子看待,以后也会幸福一些。
反正都过了十几年了,胜寺哪里记得清楚?
果然胜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真是难为你了,丫头,以后可得好好孝敬你爹,他都是为了你啊。”
后面的话是跟阿梨说的,阿梨急忙点头,“是。”
胜寺看出众人都十分疲惫,很有眼色的没有再拉着他们问东问西的,很快给他们安排了吃食和热水,然后叫岛民都散了去。
简单的吃了顿饭后,白若竹找阿梨父女说了些话。
“那边到底不适合居住,你们以后就在岛上安家吧,或者有船只的时候,你们可以回去扶桑看看。”白若竹说着拿出了一盒药递给阿梨,“但我建议你们过一段时间再说,一方面渡河你要服用一阵子的药,让身体能好转一些。另一方面阿梨也可以通过服药脱脱毛。”
阿梨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我不想当秃子。”
“又不是让你掉头发,秃什么秃?你该跟村里的姑娘多玩玩,改变下你的审美。”白若竹没好气的说。
渡河有些难为情,“到底是我没能教好她,她还是更习惯她娘的样子。白大人,这药真的能让阿梨像一般女孩一样?”
“本质上,阿梨还是阿梨,她身体里依旧有一般的蚩族血脉,这药就是脱毛膏,可以让她重新长出的体毛脱落,用几次后体毛也就慢慢不会那么多了。”白若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