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怎么样?没事吧?”贝归问道。
“不会要命,但要休养几天,不如你们先在船上住几天,等他伤好些。”白若竹说道。
贝归看向同伴,大家最终点头同意下来。
“如果是其他人,我们是不愿意接触的,这也是看白夫人的面子。”一名鸟人少年傲娇的说道。
白若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他们傲娇自负了,所以也都习惯了,笑着说:“那谢谢了,我让人给你们安排房间。”
“别太下面啊,我们金翅族喜欢睡在高处。”另一名鸟人说道。
冯澜影走过来,一脸不爽的说:“桅杆上高,你们咋不住那上面?”
“好主意,我今晚就住上面了。”少年高兴的说道。
其他几个鸟人也说:“我们也住那里。”
白若竹和冯澜影相互看了一眼,这几个二货听不出是讽刺的话吗?
好吧,随他们喜欢,要是下雨他们就知道难受了。
说话间凌波醒了过来,睁眼看到周围好多人,吓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就好像受惊的兔子,可怜兮兮的缩在了一角。
“你别怕,都是误会一场,我们是金翅族的朋友。”白若竹温声说道。
凌波似乎很胆小,头都不敢抬,一边朝角落里缩,一边发出动物生气的呜呜声,显得十分可怜。
贝归走过去,有些无奈的说:“凌波别怕,白夫人是我们的朋友,帮过族里很大的忙,刚刚就是她给你治伤的。”
可是凌波还在瑟瑟发抖,贝归无奈的说:“他是我们刚刚找回的族人,十分胆小。”
“河洛已经派你们四处寻找了?收获如何?”白若竹问道。
“凌波是第三个,其他地方可能还有找到的族人,族长和长老们都觉得很愧疚,发现的太晚了。”贝归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就好像凌波,他生活在一个小岛上,到了到十岁突然有了翅膀,就被村里的人当成了是妖怪,连他和他娘都赶出了村子,他们只能在岛上的深山里生活。”
“他怎么和你们不太一样?”白若竹指了指凌波的脸,用手指画了画圈。
凌波害怕的躲到了贝归身后。
“可能他生母是普通人,他的翅膀比我们颜色浅,至于脸上的花纹是他自己纹的。他曾经也以为自己是妖怪,可飞都飞不好,又总被人打,就弄成这样好吓唬别人,其实也就是为了自保。”
白若竹点点头,突然有些同情起凌波了,这就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突然发现自己和周围的人不同,还被人说是怪物,他一定是迷茫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怪物,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好了,他身上还有伤,扶到房间休息吧。”白若竹说道。
贝归去扶凌波,凌波才慢慢爬了起来,结果一低头看到自己伤口上的线,吓得叫了起来,“这是什么?我要死了?”
“帮你缝合了伤口,过几天会自动脱落的。”白若竹解释道。
大概是她的善意,又或者是她声音温柔,凌波没那么害怕了,低着头说:“谢谢。”
凌波被送回了屋子,贝归不放心,陪他住了一间。
过了一会儿白若竹让人送了药过去,他也乖乖喝了,倒没桅杆上挂着那几个难搞。
“我看他们不想鸟人,倒像蝙蝠。”扶桑太子酸溜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