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朋友啊?”傲松露出吃惊之色,“敖家我可是知道的,大家族,事情也不会少。”
“小姐妹,认识多年了,很爽利的姑娘,她女扮男装上过战场,这份勇气我都佩服。”白若竹由衷的说道。
不是谁都能成为花木兰,军中可没那么简单,战场也没那么安全。
她如果不是一来就有了家人、孩子,她也想学武樱去战场闯闯,成就这巾帼不让须眉的美谈。
可惜啊,她牵绊太多了,不能那么随性。
傲松听的眼睛发亮,“可以啊,这胆色就很厉害了,等到了高昌我得好好认识一下。”
“没问题,你们一定聊的来。”白若竹心情很好,如果武樱常年待在高昌,能和傲松相熟,也能多个朋友照应着,她也就放心些了。
“其实余巧儿嫁到高昌多好啊,就是平头百姓也不会差,何况对方还是西域商人,两家也是相熟的人家,又何必去想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杜公子,傻了吧?”傲松有些感慨。
白若竹轻笑了一声,“余巧儿是根本不认不清楚自己的斤两,她看着太瘦弱了,又没张开,也不是倾城倾国之色,她凭什么相信那杜公子刚刚认识就喜欢她了?”
傲松噗嗤一声笑出来,“或许杜公子就喜欢孩童的。”
白若竹点点头,还真有人有恋童|癖,但那杜公子明显是在利用余巧儿。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一定会想尽办法帮她铺平道路,克服一切困难娶她,而不是让她留下帮他偷什么东西。
就算这时候的男人喜欢一个女子不一定要娶为正妻,但就算纳妾,也不需要她去偷东西吧?
“你说她现在怎么样了?死了没?”傲松问道。
“大概跟她爹重逢了吧。”白若竹说。
傲松叫了起来,“怎么可能!早知道我直接杀了她了!”
“干嘛杀她,这条线断了多可惜,我们扔下她,她多数会碰到后面的商队,和她爹重逢的几率很高。再说了,犯得着为这种人脏了手吗?她和她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实话她爹是好人,但也是活该。”白若竹不客气的说。
傲松想想点了点头,“太溺爱女儿才是害了女儿,换我直接吊起来打,打到她老实了。”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你这么暴力,忍不住替你孩子紧张。”
“我家都是这种规矩,我小时候不好好连术法,我爹就是吊起来打的,我娘心疼,直接被我爹用个术法封在了外面。”傲松也不脸红,大大咧咧的讲起来,“后来我学了些本事,就想着出口恶气,就弄了个陷阱,他毫无防备,被我弄了一头的狗屎。”
她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格外的爽朗。
白若竹一头黑线,“后来呢?”
“当然是被吊起来各种抽,抽到求饶都不行,他当时就说不管我多厉害了,都不能打他和我娘,否则天理不容。那次可把我打的脱了层皮,后来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地,再后来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惹他了。”傲松缩了缩脖子。
“那你不恨他吗?”白若竹想到了自己前世的爹。
“当时恨死了,想着等我伤好了就离家出走,我要跟他断绝父女关系。结果半夜里,他偷偷来看我,给我找了最好的药,还悄悄擦了眼泪,我娘说他也心疼,他们就我一个孩子,能不疼吗?但是他不想我学坏了,就得狠下心管教好我,否则迟早有我们后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