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一开始就没打算逃,她知道齐道长很强,也知道她可能会死在他手里,但她宁愿和江奕淳死在一起。
要不是江奕淳突然将她扔出了战局,之前杜仲书又抓了她往外跑,她是一定要调头回去的。
“我不跑,你们和我们能有多大的仇怨?如果二王子实在恨我,杀我一个人就是了,放了其他人。”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齐道长。
杜仲书痛的表情都扭曲了,还气愤的说:“你脑子坏了吗?让你跑你就跑,不用管我!”
“我管的不是你。”白若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然刚刚他是想给她争取逃命的机会,但两人之前的仇怨太深了,不可能就此化解。
杜仲书愣了愣,突然又吐了口血出来,随即苦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没说错,我是没出息,明明想着为家人报仇,却总狠不下心来。”他痛苦的捶着自己的头,“是你给我下了蛊吧?为什么我忘不了你?”
见他这样,白若竹心里有些发闷,躲开他的目光,说:“大概你内心还有良知,清楚到底是谁的错。”
杜仲书笑着摇头,但那笑容比哭都难看,他跑不掉了,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废话太多了,都闭嘴吧。”齐道长没多少耐心,两只手一挥,两人就晕死了过去,然后一手拎了一个,朝回走去。
他看着步履很慢,却一步就进了宫门,转眼间回到了之前的战场之中。
白若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只记得昏迷前一刻,她又绝望又气恼,为何人家一挥手就能让她倒下,是她太弱了吗?
另外,她不知道为何,有些熟悉的感觉,但又想不起是什么。
再次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小屋里,屋子没什么特别之处,而外面一片漆黑。
她没死?这是被关起来了?
她担心江奕淳他们的安危,急忙起身,但刚刚接近屋门,人就被弹了回来。
不能走门,就走窗户,她又奔向窗户,但依旧被弹了回来。
很厉害的阵法,她破不了。
屋门被推开,一身白衣的齐道长信步走了进来。
“醒了?”他声音变了,少了沙哑和沧桑,听着有些耳熟。
他见白若竹一脸茫然,轻笑了一声,伸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
“国、国师……”白若竹先是惊讶,随即是气愤,“你到底想做什么?”
齐道长竟然是宁燃,他笑起来,用手中的面具打了白若竹的头一下,“该叫师父!”
“你心里真正的徒弟也只有宁誉吧?何况当师父的不保护徒弟,就这样帮着外人对付自家徒弟?”白若竹气愤的反问。
这次宁燃大笑起来,“我要是真对付你,又岂会放你们在水牢藏了那么久?”
白若竹吃了一惊,原来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