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月丘部从草原上发起,不说草原上的汉子不在乎疤痕,伤疤就好像是他们的勋章吗?
就好像桑塔,脸上那么大道疤也不在乎,之前还不肯要她送的祛疤的药。
那这就说明两种情况,一种是这月丘王子十分爱美,有别于一般月丘部的男子;一种是他受伤的面积太大,大片疤痕容易痛痒,尤其下雨天会更加难受,必须用养肤的药缓解。
不管哪种情况,她都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她嘴角微微挑起,一点药粉洒进了药膏之中,和药膏同色,完全融合在一起。
随即她又在牙刷上做了点手脚,这才离开了宅子。
等她回到住处,楚寒就在院中焦急的等待,一见她就迎上来问:“樱彤怎么样了?”
“她察觉到自己被控制了,很担心,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白若竹没敢看楚寒的眼睛,她不想骗朋友,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何况说不说出来,也该由樱彤公主决定,就算再好的朋友,她也无权为他人做决定。
“她知道是谁控制她的吗?”楚寒急忙问道。
“她说清秋给她吃了什么,但这也不能完全说施术者就是清秋,咱们不能大意了。”白若竹想到旭日那个老狐狸,说不定这些都是障眼法,真正的施术者是上次跟来的侍卫。
“对,谨慎些好。”楚寒嘴上应着,但眼中的担忧却没少半分。
白若竹想安慰他几句,但见江奕淳和钟盔还没回来,心中不由有些担心,便也没旁的心思了。
她干脆发了信号出去,没多久剑七就赶了回来。
“阿淳那边怎么样?”白若竹问道。
“姑爷和钟先生潜入王宫,不让我们跟着,现在其他人在外接应,姑爷说如果有危险,会发信号给我们,还特意说了不让你去找他们,免得走岔了路。”剑七答道。
“王宫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吗?”白若竹不放心的问。
剑七摇头,“外面看一切如常。”
也是,外面看不出什么。
白若竹在院子里跺起步子,倒是楚寒来劝她听江奕淳的,不能冲动行事。
好在天色刚刚暗下来的时候,江奕淳和钟盔终于回来了。
“阿淳,钟叔,你们都没事吧?”白若竹迎上去问道。
江奕淳一看到她,冰冷的脸上笑容绽放,眼神瞬间温柔了下来。
“没事,一切顺利,让我们喝口水再细说。”
白若竹赶快到屋里给他们倒茶,又吩咐剑七去准备些吃食,她这一天心有些乱,竟忘了他们回来又喝又饿,什么都没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