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没埋伏,但情报应该无误,咱们赶快吧,否则追兵怕是要到了。”白若竹说道。
一行人不敢耽搁,齐齐朝着城门冲去,剑七率先打开了城门,看守的突厥人蜂拥而至,但到底拦不住他们,四人顺利的冲出了城。
就在他们刚刚出城不久,就见城西浓烟四起,位置应该是西城门附近。
“定是你相公用了火攻,那边焦头烂额的没法分人过来。”银鹭笑着说。
白若竹也笑起来,她家男人玩水多,但也是会玩火的。
这一路通畅,一行人一路向东,竟是一直连埋伏都没遇到。
“突厥人早早做了打算,为何路上没埋伏?”占星始终想不通。
白若竹也觉得古怪,“咱们小心些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样众人赶了半天路,终于与西北军汇合了。
领兵的是一名姓胡的将军,白若竹之前没接触过,拿了令牌和官印,对方才确定了她的身份。
“白大人你能来太好了,赶快帮我们看看怎么回事吧。”胡将军脸色惨白,显然他也中毒了。
“我先给将军看看吧。”白若竹示意他身后,随意给他把起了脉。
很快她眉头微微皱了皱,确实中毒,但竟是一种慢性毒药。
毒药中直接让人中毒死亡的毒性最烈,而慢性毒药往往缓慢,不易被人发现,但也因为是日积月累下的毒,解起毒来有些费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可谁能长期又不被发现的给全军营的人下毒,这一毁就一支军队,想想也太可怕了。
另外,这慢性毒药她叫不上名字,倒不是多罕见,只是有些像《毒经》里的,却又不是,不知道是不是用《毒经》里的某个方子改的。
对方也未必能算准了就到这个时候毒发,更大的可能是在需要的时候下了一记毒引,将毒引了出来。
“将军可查到什么?”白若竹问道。
“我已经派人抓了火头军的所有人,在审问了,但都说不是自己干的,也没搜出什么可疑的东西来。”胡将军说。
火头营每日做饭,确实有机会给所有人下毒。
“军中饮水呢?”白若竹又问道。
“之前咱们军营驻地附近有条河,饮水都是那里来的,路上则有带水,以及山泉小溪取水,取水前都是银针试过毒的。”胡将军摇头,“应该不是喝水出的问题。”
白若竹想告诉他这种慢性毒药药性浅,银针未必能试出来,但想想还是暂时不说太多了。
“白大人可有办法解毒?”胡将军见她沉默不语,有些着急的问。
白若竹摇摇头,“有些棘手,而且中毒的人太多了,就是药都没办法一下子凑齐。”
“这可怎么办,我们还要去打仗啊。”胡将军急的跺了跺脚,随即脸色变的异常难看,“我、我得去茅厕了。”
他也顾不上规矩,说完捂着肚子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