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一月羞得发颤的身子像触电一样,脸更是红得像虾米,只因为他不仅是用嘴煨汤,他还将这演变成热吻。
他的薄唇分明是凉的,可却仿佛着了火,将她的理智都一并焚烧起来。
桐一月有那么几秒是脑子一片空白,理智告诉她要抗拒,可心底有个隐约的声音却像是在蛊惑着她接近这危险的源头。
桐一月猛地推开他,一只脚下地,抓起拐杖就想跑,可是,翁析匀强健的手臂一揽,她又跌回他怀抱。
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声声击打着她的心房,慌乱中,她更加想要逃离,因为他越是靠近,她越感觉有濒临坠落的危险。
“看来你还是学不乖,还想要我喂你?”
“谁想要你喂了,可恶!”桐一月咬咬牙,气呼呼的小模样竟然给人一种娇憨的感觉。
她生动的表情,让他不由得心底一荡……“不想我喂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吃?只有这两条路选,你选哪一种?”
“我……”桐一月无语了,他太霸道,干嘛非要她喝乌鱼汤?
可桐一月真的怕他又喂,只好端起汤碗,咕咚咕咚喝下去了……
喝完汤,她拄着拐杖吃力地上楼去,几次都差点跌倒,但她却不曾吭一声,也不寻求他的帮助。
看着她倔犟的背影,翁析匀沉默了一阵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龙忍不住问:“大少爷,她说要离开,您怎么不挽留?不是还要她去做那件事吗?”
翁析匀收回视线,看着桌上只剩下一口的乌鱼汤,他嘴角那一抹自信,迷人而耀眼。
“不需要挽留,因为她暂时还不会离开。”
他这么胸有成竹,倚仗的是什么?
薛龙没问,他不会多嘴,但他知道,既然是大少爷说的话,就一定是那样的。
这是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可大少爷是翁析匀,他冷静持重运筹帷幄,从来都是掌控大局的人物,他的话,就是份量。
临睡前,翁析匀又为桐一月的脚伤上药。清凉的感觉从伤口传来,缓解了她的疼痛,但即使这样,她的伤势目前也是该好好休养的。
她却要离开,这是在自虐啊。
翁析匀为她换药的时候,手法熟练,表情专注而认真,捧着她的脚,那眼神,像是捧着珍宝。
这让桐一月心底的弦又一次被微微触动,她需要花更大的毅力来抵抗这个男人。
不可否认他的魅力,完美的五官,尊贵优雅无可挑剔的气质,还有他的冷傲,这些都是致命的吸引。
所以,在这种人身边,还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真不容易。
桐一月扪心自问,若不是因为她的初次被他夺走,若是两人换一种和平的方式相遇,或许她早就把持不住这颗心。
明天她要离开,她不想跟他有所交集,那总会让人有种在悬崖上跳舞的感觉。
只是,为什么想到离开,她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只因为前路茫然吗?
这一夜,翁析匀依旧是霸道地跟她一起睡,她使劲挣扎也没用,脚伤到了,她像是被禁锢的小兽。
这样的睡法太刺激,桐一月全身僵硬在他怀里,他到是睡得香。
其实桐一月不知道的是,这些年来,翁析匀很少像这两天那么好入睡的,连他自己都惊讶,素来的洁癖,素来不喜抱女人睡觉,怎么在桐一月这里都破戒了。
她就像是他的人体助眠器,抱着她,莫名的会使他内心平静,当然很快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