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嫂总算是说完了。
“什么?”桐一月和翁析匀同时一惊,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还用猜么,夏绮云很可能是遭到了哪个畜生的侵犯!
翁析匀立刻跑出去了,他这心更是揪紧。
桐一月呆若木鸡,一时间不知怎样反应才好。她此刻心里没有幸灾乐祸,有的只是对同胞的同情,对禽兽的愤恨。
桐一月也曾差点在流落街头时遭到流氓的侵犯,那种快要跌入地狱的感觉这辈子都忘不了。幸好当时有翁析匀及时出现,她才幸免被流氓摧残。
可是夏绮云呢?
房间里,夏绮云缩在床上,空洞的眼神望着窗外发呆。她像是个木偶般一动不动的,看上去实在让人痛惜。
翁析匀走进来时,脚步放得很轻,在看到夏绮云此刻的样子时,他心底的疼痛更清晰了。
一个女人,一个有着惊人美貌的女人,她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罪?
翁析匀的自责越发强烈了。
夏绮云在看见他时,先是呆滞着,然后就像见到亲人一样,猛地冲进他怀里,嚎啕大哭。
这哭声,太揪心了。翁析匀无声地叹息,更多的是愤怒。
“绮云,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是谁欺负了你?”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夏绮云哭得更惨,时不时还发出阵阵哀嚎,在这寂静的夜晚听着格外凄厉。
她是受到极度的刺激,可以她目前的状况,她只知道哭,不知道讲,翁析匀也没办法,暂时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咳咳……”门口传来男声的咳嗽,是倪霄到了。
倪霄这货一如既往的潇洒倜傥,可一进来看见这画面,倪霄就笑不出来,表情有点严肃。
翁析匀叫倪霄来,是因为觉得夏绮云的状况很不乐观,可他毕竟不是医生。
“你来看看她。”翁析匀说着,站起来。
夏绮云本来是在翁析匀怀里,但他一松,倪霄的手一碰到她的衣服,她就惊叫,歇斯底里的,惊慌如同疯子一样跑过去抱住翁析匀。
翁析匀无奈,只好小声安抚:“绮云,别怕,你忘记了吗,这个是我的朋友,你以前也认识的,倪霄啊。”
倪霄也在试图接近夏绮云,可是夏绮云却是那么害怕,躲在翁析匀那里,死活不肯放手。
“走开……走开啊……不准碰我……啊……”
夏绮云没命似的惊叫,最后倪霄只能放弃了,不接近她,站得远远的。
翁析匀见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抬眸冲着倪霄递个眼色,倪霄立即心领神会。
倪霄趁夏绮云不注意,悄悄走到她后边,同时,翁析匀紧紧箍住了夏绮云的身体不让她动弹……这是为了让倪霄拿着的针筒更稳当地扎下去!
噗嗤……针头扎进夏绮云的胳膊,她企图挣扎,可翁析匀死死抱住不让她挣脱开针头,不一会儿,夏绮云终于消停了,身子一软,没了力气,也不叫了。
这是镇定剂,不得已只能用这一招了。
夏绮云躺在床上,镇定剂的作用下,她沉沉睡去。倪霄和翁析匀这才能喘口气。
“我说,翁少,根据你说的情况,我建议你把夏绮云送去医院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才能确定她有没有受到侵犯。”
翁析匀也是这么认为的,沉痛地说:“夏绮云曾经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她没有跟其他男人发生过关系,而我和她更是没有走到那一步……如果她真的遭到侵犯,那就太惨了,只怕她今后真的会被毁掉,难以再振作。”
倪霄一把拍在他肩头:“有些事如果真的发生就不可挽回,你也不要那么自责,你没错,当天她从医院跑出去,我们不是没有尽力在找她,可谁知道她去哪儿了。她的遭遇固然值得同情,但不能把责任推在你身上吧。”
“你说的,是那个理,但站在朋友的立场,我会尽量帮她振作起来。”
“那……你怎么跟桐一月解释?”倪霄真是为自己的好兄弟担忧啊,好日子才开头呢就来这一出。
翁析匀凤眸微沉:“桐一月会明白我的。”
“哈哈,翁少,你可真对自己有信心啊!”
“那是当然,桐一月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她通情达理,她很善良,我相信她会理解我做的事。”
倪霄瞧着翁析匀这表情,不由得咋舌:“完了完了,翁少,我有种预感,你已经被桐一月征服了。”
翁析匀不以为意:“谈不上谁征服谁,这叫两情相悦,你以后遇到真爱就懂这种感觉了。”
“得了吧,本少爷可是妇女之友,没人能征服得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