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经艳阳高照了,这室内大床上那两个人还没起来。
欧式奢华风的装潢,摆设和家具也都是统一风格的,给人的感觉仿佛是进了贵族的宫殿。
地板上凌乱的衣服散落一地。女人的,男人的,还有鞋子,酒杯……
床上的一男一女背对背睡着,十分安静。但窗外的阳光逐渐刺眼了,昨晚睡的时候窗帘也没有拉得很严实,缕缕光线照进来,那女人先醒了。
女人那柔亮的齐肩黑发,淡淡的光泽,衬托着她那张精致白皙的面孔,娇嫩的肌肤白里透红,很饱满,雪白的颈脖像美丽的天鹅……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紧接着睁开眼,看到这陌生的环境时,她的心头不由得猛地一惊!
下一秒,她已经翻身,眼前一张赫然放大的俊脸,是个男人!
男……人……
当她反应过来时,气得咬牙,长腿一伸,将这男人踹了下去。
咚……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男人也醒了,在地板上睁开眼。
“该死的女人,一大早的干嘛踢我!”倪霄怒嚎着站起来。
陶贝羽凌厉的眼神盯着他:“昨晚你趁我喝醉占我便宜,踢你又怎么了,我还没打得你满地找牙!”
倪霄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呸!谁占你便宜了?你自己看清楚,我身上,看看这些,全是你弄的!”倪霄指着自己肩膀上胳膊上的红痕,脸色很难看。
陶贝羽哈哈大笑,但这笑声是愤怒的:“就算是我弄的又怎样?我怎么会在这里的?难道不是你把我拖来的?臭流氓!”
倪霄这是第二次被人骂“流氓”,并且还都是被同一个女人骂的。这货的心里那窝火可想而知。
“昨天晚上在包厢里,你后来还拖着我喝酒,你忘记了?喝醉了我问你家在哪里你也不说,我只有把你带回来……呵呵,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看你跟桐一月一块儿的,我才懒得理你!”
陶贝羽闻言,紧紧蹙着眉头,仔细回想着关于昨晚的那些片段……有点模糊,好像还看见翁析匀了……眼前这个男人扶着她上了车。
陶贝羽的脸色有一点不易察觉的晕红,怒视着他:“我不管那么多,总之昨晚的事你不准说出去!大家都是成年人,大不了我当是被狗咬了,你必须保密!”
一边说一边匆忙起身,抓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她憋气啊,这种荒唐事儿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倪霄本来还挺生气了,可是听了陶贝羽说的这些,他突然就笑了起来,并且笑得很开心,像是听到了什么年度笑话,只是看向陶贝羽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好奇和玩味。
漂亮女人,他见识得不少,那些都是拼命想缠住他的,可眼前这个女人就很特别,竟然急着要跟他撇清关系,生怕他缠着似的,还不让说出去。
倪霄眼底闪过的一抹狡黠,立刻被放大,干脆就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穿衣服。
“喂,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陶贝羽刚将牛仔裤提到腰上,听他这么一说,她连想都没想:“知道啊,你是流氓!”
“你……你是女流氓!”
陶贝羽气愤地瞪他一眼,无暇跟他吵架,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你是不是没脑子啊?难道你以为昨晚我们那个了?你也太想得美了吧,本少爷才不会看上你这种母老虎女流氓!”
“你才没脑子,你全家都没脑子!”陶贝羽毫不犹豫地呛声回去,但是瞬间她又愣住,脸上露出惊喜:“你说什么?昨晚我们没发生那个?”
倪霄甩来一个大白眼:“你是小说看多了吧?谁说男人女人睡在一块儿就一定是做了什么?你没留意自己身体有没有异常吗?你也没留意自己的内衣裤都是穿着的?关键是本少爷不屑你这种货色。”
虽然他说话太刺耳太难听,最毒,可是陶贝羽现在却很高兴,冲到床前,将被子掀开,检查床单。
倪霄在一旁看着直摇头,俊脸尽是讽刺:“你有病吧?还检查床单,难道你还是处啊?笑话!”
陶贝羽愤愤地咬牙,脸蛋微红,不理他,只是看见床单上什么都没有,她这才放心一半。
可这样还不够,她马上又冲进了浴室去,关上门,还真在里边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
先前是因为一早醒来看见的各种情形都疑似是发生了什么,以至于陶贝羽怒气上头,没有仔细审视身体。不酸不痛并且连一点异常的液体都没有……床单也吴可疑痕迹。
陶贝羽这心里总算是舒坦一点了……原来没事。是她误会了。
陶贝羽不想再耽搁,提起包包就打算走人,但倪霄还在她身后高声说:“虽然是没发生那种事,可我昨晚给你免费检查了一下,现在我可以肯定你有乳腺增生,记得去看病啊!”
陶贝羽只觉得一股子火苗往脑门儿蹿,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攥着拳头,缓缓回首,看着沙发上那个笑得一脸得意的男人。
“刚才只踢了你一脚,真是太仁慈了,像你这种流氓,下次如果被我碰到,我不会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