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惊呆了,抱着翁析匀,大声喊着:“爸爸……爸爸!”
这一声呼唤,是翁析匀等了好久的,终于实现了,只可惜,他却没能听到。
大人们都惊慌了,桐一月更是差点哭出来……翁析匀的嗜睡症犯了,这一次,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醒。
翁析匀的预感是对的,这次他又昏睡过去,并且情况很严重。过去了三天,都没醒来过。
将他送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也束手无策,只好又送回家里来。
桐一月寸步不离地守着翁析匀,但每次看到这熟睡的容颜,她所感到的都只有心痛。
到了第四天,翁析匀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桐一月越发担心,在跟霍韦医生通过电话之后,她才知道,翁析匀的病情比她想象的严重。
焦虑、担忧、烦躁而又痛苦,这些情绪紧紧缠绕着桐一月,她感觉走进了死胡同,前方没有光亮,翁析匀怎么走出来?
就在桐一月焦急万分束手无策之际,这别墅里竟来了个不受欢迎的客人。
夏绮云。
这个神神叨叨的女人,消失了几天之后又出现了,并且还敢来翁析匀的家里,她究竟是要干什么?
薛龙对夏绮云可不客气,看见这个女人就感觉刺眼。
夏绮云却很傲气,洋洋得意地说:“薛龙,你去告诉桐一月,要想救她老公,就得跟我谈谈。”
这话,让薛龙大惊……夏绮云怎么会知道大少爷出事了?
确实,夏绮云有时挺神秘的,好像消息还挺灵通,都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风声。
不过,薛龙却只好进去告诉桐一月,不敢拿大少爷的命开玩笑啊。
不一会儿,桐一月就在客厅里跟夏绮云见面了。这女人看起来是那么意气风发,仿佛有什么喜事。
夏绮云那狭长的眸子里闪着冷光,笑容却又格外的得意:“桐一月,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焦虑啊?呵呵……你老公的嗜睡症,可不是一般医学上所定义的嗜睡症那么简单,他的命,就看你想不想救了。”
桐一月的心在揪紧,手攥着拳头,银牙紧咬,看着夏绮云这嘴脸,她心里的火苗是一股一股地窜,可是她还不能发作,因为夏绮云说的话,太惊骇,她要搞清楚怎么回事。
“夏绮云,你到底想干什么?痛快点,别墨迹,直说。”
“呵呵,爽快!实话告诉你吧,你老公所中的生物毒素,是我下的毒。”夏绮云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光这一句话都足够让她死得很难看了,可她还很淡定,有恃无恐。
“什么?你下的毒?”桐一月眼里迸出的光线比刀子还锋利。
“没错,就是我……还记得以前我在被送进精神病院之前,翁析匀收留过我几天,而我那时故意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不惜自己戳破我身体里那一层膜,就是为了让人以为我在外边受了天大的罪,这样我才能留下来……”
“我留下之后,翁析匀每天都会来房间看我,陪我说话,每天跟我接触的时间超过三小时,而我的脖子上戴着一个小瓶子,里边装着生物毒剂,无色无味,经过几天的接触,毒剂侵入他的神经,而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你或许会觉得很难理解,会问我为什么没事,我也同样呼吸了生物毒剂……那是因为,我每天都在吃药,那种药是可以抵抗这种生物毒剂的,我可以没事,但翁析匀就一定会有事。”
“我本来预计的他毒发的时候,我就出现在他面前,可是后来他竟然为了救你而上了游轮,之后游轮爆炸了……一切都暂时脱离了掌控,不过还好我有的是时间,我有耐心,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哈哈哈……”
夏绮云说完了,可桐一月却是越听越愤怒,简直难以想象这个女人的心理是何等的扭曲!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桐一月猛地冲过去拽住夏绮云的衣领,赤红的双目如同勇猛的母狮!
“夏绮云,你这个疯子!你对他下毒,他出事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不该被放出来,你应该死在精神病院里!”
桐一月的嘶吼,饱含着冲天的怒火,还有浓烈的心痛。她怎么都想不到翁析匀的毒,居然是夏绮云干的!
可夏绮云见到桐一月这反应,她越是感觉很过瘾,笑得猖狂:“你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呀?只可惜,你不敢。如果你杀了我,你老公的毒就一辈子解不了,他的身体会越来越弱,病情会更糟糕,说不定一睡几年都有可能,哈哈哈……”
最让人痛苦的就是这样,明明这该死的祸首就在眼前,却偏偏不能伤她一点,只因为,她说得对,翁析匀解毒的希望,只有她。
桐一月怒极反笑:“疯子,原来你下毒就是为了得到他?你今天来,是跟我讲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