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就算现在杀了夏绮云也没用,解药的配方都不在她手上,她手里的解药只能短暂地控制住翁析匀的毒素,但并不能根除。
一旦根除,她就失去了掌控权,所以,她是不会希望翁析匀彻底好起来的,她要的是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她像挤牙膏似的弄点药出来,即便是翁析匀醒来,但时间长了,就会对这种药产生依赖性,其结果就是他将再也离不开夏绮云。
这不是夏绮云聪明,而是苏成刚太可怕,心思歹毒而又让人束手无策。若不是基于这个原因,夏绮云在坦白自己下毒的时候,她就该死了。
夏绮云此刻也是特别的得意和兴奋,她先前还说一个小时他才会醒来,但事实却是不到半小时。
她对苏成刚的崇拜简直是达到了顶点,要不是他,她恐怕今生再无可能有机会回到这里。
夏绮云卑鄙无耻蛇蝎心肠,为达目地不择手段,可是,在翁析匀面前,她还是想温柔些,毕竟这是她爱的人。
翁析匀就那么望着天花板发呆了好半晌,才慢慢地有了动静,掀开被子,下地。
薛龙赶紧地上去,同时夏绮云也伸出手想去扶翁析匀,但在她的手碰到他的那一瞬间,他抬起手臂避开了她。
“大少爷……”薛龙稳稳地扶住翁析匀,嫌恶地看了看夏绮云。
翁析匀虽然站在地板上,可双脚着地的一刻,他感到一阵眩晕,伴随着头疼袭来,差点就滑到了。
翁析匀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夏绮云,只是淡淡地吩咐薛龙:“扶我去浴室。”
夏绮云懊恼地站在原地,感觉很没面子,翁析匀的态度也太伤她了吧。
翁析匀根本没心思去管夏绮云怎么想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桐一月刚才出去时,那含着泪光却又隐忍着不哭的眼睛。
翁析匀很容易就想到原因了,必定是夏绮云不让桐一月与他接触,否则桐一月怎会就那么走开了。
夏绮云早就泯灭了人性,翁析匀甚至希望自己从未认识这个人,但现在她赖在这别墅里,赖在他身边,却偏偏不能将她轰出去。
翁析匀内心的悲愤在汹涌,他想活着,可他也不想每天面对的人是夏绮云啊。
这该死的生物毒剂,让他什么都做不了,还受制于人,这种滋味太折磨人了。
翁析匀和桐一月之间有着无人能及的默契,就算现在没有交流,也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就算再苦再难,都要先活下去再说,至于夏绮云这个毒瘤式的女人,总有一天会想到办法解决的。
浴室里,翁析匀洗完澡,像爬山过后还有点喘,很累。
吹干了头发出去,他想在沙发上坐坐,伸手想去挪动一下那个单人沙发,但是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全身都软绵绵的。
这让翁析匀感到悲凉,他的身体真是被毒素蚕食得这么虚弱了。
昏睡的日子里,都是靠营养液在维持着,当然身体会逐渐衰弱的,虽然人还活着,但是瘦了一大圈。
翁析匀不得不承认,他如今就是个病秧子了。
夏绮云不但来了,还将自己的行李包也带来,现在她也去洗澡,还欢欢喜喜地哼着歌。
对夏绮云来说,其实心知肚明,用这样的方式勉强跟翁析匀在一起,她也别想看他有好脸色。可她不在乎那些,她只要每天能看到他就好,她不理会翁析匀是什么感受,她只管自己。
艰难的一晚过去,第二天夏绮云就找来了几个人,在车库旁边修个小屋,要让桐一月搬进去住。
这个举动,惹怒了这别墅里的人,除了两个小孩子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绮云是个心理变态灵魂扭曲的人,她的思维真的不能以常人的角度去衡量。
解药在她手里,她现在把自己当女王,不管那些个保镖们怎么闹,也不管翁析匀怎么反对,她就是坚持要这么做。
仅仅只是砌了一个正方形的红砖屋,里边啥都没有,连粉刷墙壁都省了,就让桐一月住进去。还特意修了高高的院墙将这小屋围起来,这样,桐一月和翁析匀就不能两两相望了。
站在这院墙门口,夏绮云只觉得心情好舒畅,趾高气昂地对桐一月说:“从现在开始,你记住,这里才是你的窝,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见翁析匀,否则……呵呵……”